凌恒也覺有理,看向越王,“越王弟驍勇善戰,精通兵法,以皇家身份駐守邊關,必能震懾敵酋,保我楚國山河無恙。”
此話一出,眾大臣愕然。
先帝在世時都不再重用越王,新帝怎還如此?
誰人不知這兄弟倆是政敵,越王曾暗殺過在民間時的太子,這種狼子野心的親王皇帝就該在繼位后第一時間廢了他,即便不廢,也應架空其權利,給個空頭銜,讓他做個冷灶王爺。
可此刻越王也在場,這種話也不好說出口,正當魏城等人琢磨如何勸諫皇帝時,凌恒直接下了旨意。
越王抬眸看向兄長,得到凌恒肯定目光,他頷了頷首,鄭重領命。
議事散去,所有人走后唯獨魏城留了下來。
皇帝的舉動讓他強烈反對,要知道,他本心是想把這份差事重任給自己兒子爭取的。
“皇上,萬萬使不得啊。”
魏城苦口婆心規勸,“越王心機城府,放任他在邊關,還給他兵權,萬一他有不臣之心擁兵自重,后果不堪設想啊!”
凌恒語氣淡淡,“親王戍邊本是尋常,至于不臣之心,你如何斷定?”
“這……”有些話魏城不知如何開口,但他相信皇帝心里有數,著實想不通為何還要這么做。
凌恒自然知曉魏城是想給其子爭取軍權,他答應了君父不會以趙家案情為由處置魏城,但不代表他對這人沒有痛恨。
可魏城是楚國第一戰將,立下過無數汗馬功勞,他是百姓心中的大英雄,在民間極受敬仰,家族又樹大根深,想要顛覆非一朝一夕的功夫,需有名正順的理由。
眼下先行控制其勢力,后續再慢慢進行。
“行了,朕意已決,無事跪安吧。”
勸阻不成,魏城垂頭喪氣走出御書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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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間,凌恒在御書房批閱奏折,小順領著茗山走進內殿,拜見過后,小順退了出來。
只剩二人后,茗山笑盈盈地上前回稟:“趙丫頭已經出城了。”
“南臨那邊可打點好了?”
“是,都妥當了。”
凌恒點點頭,“那就好。”
想到與南緗同行之人,茗山又道:“不過屬下看到裴大公子也隨同趙丫頭一起走了。”
聽到這個,凌恒拿著筆的手一抖,眉眼間黯然下來。
裴琰調至邊關投軍一事不算大事,不會驚動帝王,凌恒自然是不知曉的,只以為對方是陪南緗一起回南臨。
茗山自自語道:“趙丫頭能帶著裴琰一起回去安置族人,看來這兩人關系是不尋常,這算不算是帶女婿回去見長輩?”
凌恒心口酸澀,猜測就算不是這樣,也差不了不少。
兩人作伴同去,他們會朝夕相處,南緗是不是也會做美食給對方吃,是不是會帶著他去仙云山拜見醫仙,在那里看日出日落,看七彩祥云,如同曾經的他們一樣,閱盡世間美好。
凌恒端起茶水飲了幾口,壓下心頭的苦澀。
茗山離去沒多久,魏鸞就端著精致的點心前來拜見。
“聽說皇上派了越王駐守邊關。”
凌恒頭也不抬地批閱奏折,“你消息倒是靈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