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不想給她添麻煩,聲稱自己還有事,不便在這里吃飯,幫著將李洵一送回屋里后就走了。
一回到家中,就聽說母親找他。
見到兒子來了,賢國公夫人清退了房中閑雜人等,這架勢讓裴琰好奇,詢問母親到底所為何事。
“你近來時常去李家小院探望?”
“是啊,怎么了?”
賢國公夫人聽了臉色一沉,“聽母親的,往后還是少往那里跑。”
“這是為何?”裴琰不解,“洵一是我的好朋友,出了這種事他很難過,我無事時陪他說說話,幫著開解開解,有什么問題?”
“你是光明磊落,可外人不見得這么想。”賢國公夫人臉色肅沉,“你可知近來府里傳?”
“什么傳?”
想起那些污糟話賢國公夫人就憤懣,難以啟齒可又不得不說,“洵一生活不能自理,那種情況怕是……”
說著面色隱晦的輕咳了聲,“怕是房中事也有心無力。”
“趙南緗生的天姿國色,年紀輕輕守了活寡,這種情況本就容易惹流,你可倒好,在府里處處照顧她不說,無事還往她家里跑,這么上心外人怎會不多想。”
話說到這兒裴琰也明白了,“可是有人潑我們臟水?”
“也別怪別人會這么說。”賢國公夫人嘆息,“世間之人本就對這種事敏感多疑,嚼舌根也不稀奇,俗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,你要是不對她那么照顧別人又怎會非議。”
“府里現在到處都是流,說你貪戀友人之妻,趁虛而入暗度陳倉。”
“胡扯!”裴琰鐵拳砸在桌上。
杯盞咣當碎地,賢國公夫人驚了一跳。
裴琰是對南緗有著別樣感情,那是在他不知對方身份前就已經產生的情愫,可在知道是朋友之妻后,就決定將這份情意藏在心里。
出于救命之恩的回報,以及和李洵一的友情,他理應幫襯他們,卻被外面人胡詬病。
“母親當然相信你,可外人不會。”賢公夫人勸道,“人可畏,我們還是要注意些的好,你是貴族公子又有官職在身,萬不可被流纏身壞了清譽。”
“為平非議,我打算找個由頭把趙南緗辭退了。”
“那怎么行!”裴琰氣極,“他們現在已經很困難了,要再失去這份差事往后還怎么過日子。”
“母親別忘了,趙姑娘是對我有救命之恩,難道你我就這么回報她嗎,洵一是父親的門生,過去深得父親看重,現在身體殘廢了我們就將他趕走,我們成什么人了!”
“母親以為這是幫我解決流,實則是讓人議論國公府忘恩負義見風使舵!”
國公夫人也為難,“這份恩情母親當然不會忘,也沒說就此不管他們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可以讓他們住遠些,去府里名下的莊子也行,總不少他們飯吃,實在過不下去了我也可以私下接濟他們,總之不能在眼皮底下,這一墻之隔的,人多嘴雜太惹人注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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