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潑潑的女子聲在附近響起,一襲水粉色伶伶俐俐地朝這邊走來。
見到此人,凌恒臉色恢復平日的沉穩,“你怎么來了?”
年輕姑娘笑顏甜美,恭敬又不失親密,“我準備去玉清觀上香,途經這里,正好看到表兄車駕,就過來打聲招呼。”
凌恒隨口嗯了聲,正想讓她離開,那姑娘卻率先開口道:“表兄怎么不問問我去觀里求什么心愿?”
不待凌恒開口,少女脆生生答道:“都說玉清觀的神仙最靈驗,我此番去求真人保佑……”
她說著臉上浮起抹嬌羞,清甜的聲音也變得柔軟羞怯,“保佑我和表兄往后情深意重,早生貴子。”
凌恒眉心一滯,下意識看向南緗,卻見不知何時人已經離開了,放眼望去早已不見蹤影。
粉衣女子也朝凌恒視線方向看去,“咦?方才同表兄說話的姑娘呢?”
“我那會兒聽車夫說了,她就是表兄過去的貼身丫鬟,表兄的病就是她醫治的,我還想感謝她呢。”
“聽說她人長得也漂亮,這么有才干,真是了不起,不像我。”
少女嬌嗔的嘟了嘟嘴,低頭看著自己鞋尖,“什么都不會,只會闖禍,惹表兄和姨母操心。”
說完許久沒聽到凌恒回應,那姑娘又抬起頭盈盈笑道:“表兄,不如我們一起去道觀吧,這種事兩個人一起去會更加靈驗。”
“我還要進宮,不能誤了時辰。”
女子聽了不免失落,“那好吧,勞煩表兄代我向姨母問安。”
再也看不到南緗身影,凌恒暗暗嘆了口氣,登上馬車。
臨近的鋪子里,立在門窗后的南緗看著遠去的人,直到他們都離開才從店里走出來。
那些華麗的人和事都已成了過去,新人總會取代舊人,往后的他們各行其路,終有一天會如從未認識過彼此一樣,徹底忘懷。
//
凌恒來到德妃處,就見母妃神采紅潤,不見任何病容。
“其實也不是什么大病,母妃主要是想你了,想和你說說話。”
德妃慈愛地看著兒子,“從你大婚后到現在,咱們母子倆數次語不愉快,你不說我也知道,你還是怨恨母親把趙丫頭嫁了出去。”
“可是恒兒,天下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,不管母妃做了什么,本心都是為了你好。”
凌恒聽得不耐煩,“母妃專門騙我來,不只是為了這個吧,想說什么就直說。”
話被挑破德妃也不兜圈子了,她輕咳了聲,委婉道:“你表妹入府也有段時間了,聽說你們至今還未…咳咳。”
凌恒冷笑,就知道一定是有其他事,開頭那幾句話不過是在打感情路子。
“你表妹和我親如母女,自是無話不說的。”
德妃聽外甥女說了,入府的第一晚兒子雖然留宿,但并沒有碰她,時至今日二人也不曾圓房。
“恒兒啊,納你表妹入府不是你自愿的嗎?怎么人來了你反而這么對她,好歹是親眷,這樣可不好。”
“母妃說錯了。”凌恒口吻冷漠,“表妹入府是母妃的意思,兒臣不過是完成母親所愿,至于其他的兒臣保證不了,也沒有保證過。”
德妃坐不住了,“你怎么能這么說!”
見兒子神色冷峻,德妃不由放軟了語氣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