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斗獸場上一事后,她就看透了明王對自己的涼薄和作踐,他現在就是做出任何事扶盈都不覺得奇怪。
明王沒察覺到身邊人神色,只沉浸在即將而來的大婚中,暢想著未來的日子與妻子恩愛纏綿,天長地久。
眼看就要臨近大婚日,而這天的明王卻一改前態,滿臉憂愁的走了回來。
“出什么事了?王爺可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?”
扶盈布好膳食,如往常一樣假作為他開解。
明王沒有回答,只讓她拿酒來,見男人心情不好,扶盈沒有追問,應他吩咐照做。
幾杯酒下肚,明王一嘆再嘆。
少時,他轉眸看向身側女子,像是有難之隱不好開口。
扶盈看得明白,溫柔地勸他直便是。
“我今日見錦書了,她同我說了件事。”
明王說到這兒又止住了嘴,樣子十分為難,扶盈突然有種直覺——事情怕是與自己有關。
“是。”
明王苦悶的語氣帶著惆悵,“錦書說嫁給我可以,但她有個條件。”
“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,不與其他女人共侍一夫。”
袖中的手一抖,扶盈這下明白了:元錦書還是排斥自己,吝嗇給她妾室身份。
短短冥思過后扶盈溫和一笑,體貼道:“王爺放心,我不在意名分,哪怕一輩子只做婢女,只要能陪在王爺身邊我就很高興了。”
這話聽的明王更是慚愧,拉住扶盈手緊攥在掌心,似是對她有萬千歉意。
可事情要真這么簡單,他也不至于如此為難。
明王不敢看扶盈的眼睛,艱難道:“錦書的意思是……她不想看到府里有和我有過魚水之歡的人。”
最后這句明王說的極輕,說完便慚愧的轉開臉。
扶盈一愣,合著元錦書是連個婢女都不讓她做,這是要把她趕出府?
再看明王神色,他連同自己對視的勇氣都沒有,這模樣扶盈心如明鏡,在這件事上他終是會站在元錦書那邊。
不過是礙于過去許下的承諾,不好意思直將她趕走。
扶盈無比清楚自己在明王心里的地位遠不及元錦書,縱然她此刻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,為了心愛女子,明王最終還是會讓她離去。
結局已然無法改變,現在的他好歹對自己還有愧意,但若惹惱了他,只會將那唯一的愧疚也消磨沒了,讓他更加心安理得將自己拋棄。
左右都是離開,為何不讓自己走的體面些。
扶盈定下心神,一如既往的柔情解意,“王爺不必為難。”
“扶盈既然心敬王爺,自不會成為王爺的阻礙,扶盈這就自請離府。”
明王愣了愣,這才轉回頭,就見女子眉眼溫柔,沒有任何幽怨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