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哭有什么用!”
皇后忍不住斥責,“哭能解決問題嗎?越是這樣,你越應該想辦法如何應對,如何重新攏回太子的心。”
見姑母神情有些不悅,魏鸞這才收斂了哭聲,擦了擦眼淚。
到底是親侄女,又是新婚婦人,皇后不忍把話說得太難聽,只說自己身體乏了,讓她先回去,有什么事同桂嬤嬤商議。
魏鸞失落的從坤寧宮出來,繼而去德妃宮里請安。
不知是不是錯覺,魏鸞總覺得今日的德妃待她不如過去那般熱情。
德妃是不高興,自聽說了新婚夜的事,她就對這個兒媳心生芥蒂。
兒子自大婚到現在為止,還不曾來過她這里,要知道在過去,除了病重的那幾年外,不管數九寒天,初一十五的請安兒子可是從來沒有落下過一次。
德妃不猜都知道兒子定是在為新婚夜的事生氣,想到這一切是魏鸞挑出的事,德妃不免對她生出不滿。
很想說教她幾句,可念及兒子已經出了手,那她這個做婆母的也沒必要再做壞人了,總是要顧及皇后和魏家的臉面。
于是旁敲側擊地說了幾句正妻要以賢德為主,以后好好輔佐太子,掌管好東宮后宅,便將人打發了出來。
婆母沒有為她獨自回門一事埋怨太子,也沒有體諒她一人前來請安的委屈,魏鸞失望落寞,只覺這世間沒有一個人能理解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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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郊外巡視的凌恒正巧遇到了陪同令頤外出踏青的越王,夫婦二人正在河邊賞景,看上去十分愜意和睦。
越王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太子,兩人上前見禮問候。
因民間刺殺一事,兄弟倆關系變得更是微妙,自凌恒回京后到今日為止,二人都不曾單獨說過話。
此刻許是遠離了宮廷朝堂,也有可能是這里清幽的風景讓人心情平靜,越王主動將壓在心口許久的話說了出。
“王兄民間遇刺,縱然眾人不說,我也知道所有人都懷疑是我干的。”
看向太子,越王眼神平靜中帶著堅定,“但不管王兄信與不信,弟弟只說一句,我從未做過這件事。”
這話興許旁人聽了不信,可凌恒是相信的。
他與越王從小一起長大,一起讀書一起習武,雖說兄弟倆之間有著不而喻的競爭關系,可身在其中的凌恒最是清楚:這位弟弟從未給自己使過絆,他會去爭取他想要的,但不會不擇手段。
否則這么多年下來,自己早不知被行刺了多少回。
要知道,過去的他也有過做事出紕漏被這位弟弟抓住把柄時,可對方從未在父皇面前告過一次狀。
兄弟倆多年來都是公平競爭,只努力將自己做好,從不打壓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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