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是什么,只要是跟那女人有關的他都聽得津津有味,還不忘囑咐我交下這個朋友,日后多多往來。”
女人在感情方面天生都是敏感的,丈夫對趙清禾的關注遠超出了尋常。
皇后眼里裝滿諷刺,冷哼道:“后來我才明白,什么同對方交好,分明是他看上了趙清禾,以此為由讓我把人帶進府,好能讓他有機會瞧上美人幾眼,說上幾句話。”
魏鸞聽得不忿,身為丈夫怎能這樣利用自己的妻子!
皇后哀嘆,“我既然知道了他心思,又怎么肯幫他做這事,于是不再同趙清禾往來。”
“那后來呢?”魏鸞問道,聽著姑母說起舊事,一時間忘了自己的煩惱。
“后來皇上也察覺出了,問我為何不再同趙氏往來,我隨便尋了由頭搪塞了過去,再后來。”皇后搖著頭苦笑。
“興許他看出我是刻意回避,之后便開始冷落我,整月整月的不踏入正房,拿我當作擺設對待,我便知他這是惱了我。”
隨著回憶,過去的點點滴滴又涌上心頭,皇后悲痛落寞。
彼時的她不愿委曲求全,可隨著太子和越王的出生,眼看庶妃們一個個生下了兒子,自己卻只有一個女兒,皇后怎么能不著急。
“沒法子,為了能早日誕下嫡子,坐穩正妻位置,我只能咽下委屈,投其所好地繼續與趙氏往來。”
皇后說著說著就笑了,笑得凄涼悲愴,“他高興了,這才舍得多看我幾眼,也終于肯留宿我房里,我這才又有了身孕。”
緊攥著鳳椅扶手,皇后悲憤的咬牙切齒,“一個女人,一個正妻,需要幫著丈夫達成私欲才能換來丈夫一點點的憐愛,哈,當真是可笑。”
皇后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笑話,可有什么辦法,要想站穩腳跟必須得承受這些。
“姑母太委屈了!”
魏鸞聽得心疼,被丈夫這么作踐,同是女子的她怎會感受不到姑母的苦。
“皇上不顧倫理奪人妻,那趙清禾在被押解去王府的路上,從下人嘴里得知了事情真相,性子剛烈的她寧死不從,跳湖自盡。”
皇后敘說這當年舊事,“趙清禾死了,皇上很難過,那期間他低迷頹廢,我的孕肚也沒能讓他高興。”
“眼看他日日在府里酗酒飲醉,我很是擔心,前去探望,可酒后發瘋的他竟將我狠狠推了出來。”
景隆帝武藝在身,酒后的人也沒有分寸,那力道之大直直讓皇后從門口滾落下臺階。
眼眶攸的一紅,指尖深深陷在掌心,“我胎像本就不穩,當場便血流了一地,孩子,我可憐的孩子就那樣沒了,大夫說……那是個男胎啊!”
說起那個失去的孩子,皇后潸然淚下。
更讓她痛心的是,酒醒后的丈夫沒有任何愧疚,不疼不癢地說了兩句安慰話,這事便算過去了,之后繼續為趙清禾的死難過悲傷。
這些年里她時常惋惜,要是那個孩子能順利生下來,憑著正宮嫡出的尊貴,哪里還輪得到太子越王等人惦記皇位,今日定是另一番局面。
皇后痛恨至極,是誰造成的這一切?
是趙清禾,是那個勾走了丈夫心的女人,萬惡的趙氏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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