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緗眼珠子一轉,在凌恒伸出手之際率先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,凌恒看了她一眼,寵溺的暗笑。
道士握住南緗手,只一下,便輕輕推了開,“要左手。”
南緗掩著笑,暗道這人倒是精明,凌恒見狀笑了句抱歉,隨之南緗將自己左手遞了過去。
那道士在她手指掌心來回摸索了一番,而后捋著胡須,搖頭晃腦地感慨道:“天降貴人吶。”
“哦?”凌恒開口,憋著笑問道:“這是何意?”
“掌內有乾坤,社稷繞指尖,此乃大富大貴之命,他日必是托天下大任之人。”
南緗差點沒爆笑出聲,凌恒也強忍著笑,若方才伸出的是自己的手,對方這套辭說不得還真讓他欽佩上幾分,可惜……終究是個江湖術士。
凌恒沒有揭穿,輕咳了兩聲,故作平靜道:“那就托你吉了。”
說著將幾枚銅板遞了過去,南緗見了立即要攔下,眼神示意他這明顯是個騙子,不過凌恒也不在意,就算是騙子,那也是個辛苦討生活的人,給些錢又有何妨,就當接濟了。
可南緗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,錢給了歸給,但嘴上不能饒過,走前在那道士身邊經過時道了句坑蒙拐騙。
“嘿,姑娘還不相信我?”
道士說得理直氣壯,“我這人雖說十卦九不準,可那唯一的一卦卻是準得要命。”
凌恒搖頭笑著,說了聲告辭,拉著南緗離開,兩人繼續朝前趕路。
那道士聽著遠去人的腳步聲,嘆息了聲,“女子怎么了,一樣也能執掌江山,等著瞧吧。”
說完,拄著拐杖摸索著前路慢悠悠離去。
凌恒和南緗錢財有限,無法吃住,好在凌恒系在腰間的東宮金牌還在,二人早已決定,到了縣城便去官府坦明身份。
剛在縣衙門口同衙役說明了來意,就見那衙役興沖沖地跟同伴招手,讓他去喚人。
就在凌恒和南緗納悶間,就見護衛統領從縣衙飛奔出來。
“殿下!”
看到太子安好,統領激動得熱淚盈眶,而后又跪地請罪,“屬下護主不利,罪該萬死。”
凌恒怎會怪他,親自扶他起身,詢問這些日子情況。
當日在船上與刺客打斗之際,由于寡不敵眾,一名護衛在同伴保護下潛入船艙,將同行的人手喚醒,幾桶水潑了上去,強行將同伴叫了起來。
面對蘇醒來的護衛,又兼凌恒已掉下江中,刺客也不再戀戰。
“那幫殺手行事果決,且視死如歸,不是投江逃命,便是被我們生擒后自盡了結。”
這種情況凌恒并不意外,敢對東宮下手,必是派出簽了死狀的死士。
“之后我們便四處尋找殿下,可憑我們這些人力量有限,又不敢誤了救人,于是只得向附近官府說了實情,命官府出動人馬一同找尋。”
這些日子周邊縣城到處都在尋找凌恒下落,只是奈何清水村村口被阻斷,官差無法入村,這才拖至現在。
縣衙官員一聽說太子來了,全都趕來跪地迎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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