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嬸將事先編好的說辭道出,“我老姐姐在河邊救了他,林公子感激我姐救命收留之恩,已經認了我老姐姐做干娘,認了洵一當弟弟,都說好了,日后回到城里兩家就是親眷,必是多往來的。”
“林家雙親都不在了,婚姻大事林公子自己能做的了主。”
女方母親滿意的很,“你是咱們村的老媒人了,又有李家作保,我還有什么信不過的。”
“那可不。”
瞧著花嬸說謊都不臉紅的模樣,凌恒心里郁悶,目光無意間瞥到里間的門簾上,就見那簾后似有人在晃動。
里面的自然是要來議親的姑娘,只是女兒家不方便見外男,只能躲在里屋。
知道有雙眼睛在悄悄打量著自己,凌恒渾身不自在。
金鑾殿都上過無數次,在朝堂上震懾群臣的太子而今卻被幾個鄉下女人看毛了,拘謹的手腳不知如何安放。
可既然都來了,不管心里怎么抵觸面上還是要把禮數做周全了。
凌恒有禮有節的姿態看的女家母親臉上笑紋越來越深。
不光家境殷實,且上頭爹娘都不在了,這樣最好,閨女將來嫁過去也不必那公婆氣。
看出對方對凌恒滿意,花嬸更來勁了,將兩一對青年男女夸成了朵花,二人如何的般配,若能結親如何如何的好。
凌恒有生以來第一次見識了媒人的口才。
婦人又問起凌恒家中情況,按照與花嬸事先說好的,凌恒一一答來,婦人越聽越滿意。
一刻鐘后,花嬸先后將兩人送出門。
從花家出來一直回到李家,凌恒一身熱汗都沒有退下過。
回想剛才就跟做夢一樣,也不知道自己都干了點什么,這種讓他好氣又滑稽的事凌恒半天沒能消化下去。
“第一次嘛,正常。”
南緗遞給他碗水,好寬慰著,“多經歷一些事也沒有壞處嘛。”
瞧她笑得跟個偷腥貓似的,凌恒冷哼,“說的那么好,你怎么不去?”
“我倒是想啊,可人家手頭上不缺要娶媳婦的男家呀,不然我早去了,要不讓花嬸再去問問,看看誰家娶媳婦,我也配合演戲去,跟你有福同享有難同當。”
凌恒懶得與她爭辯,“你還是乖乖在這兒待著吧。”
雖說這種事是假的,可想到她跟其他男人議親見面,凌恒心里萬般不舒服,他寧可自己去。
瞟到枕邊放著的一個還未做完的荷包,凌恒臉一沉,“這是給哪個野男人做的。”
“什么野男人,這是李家小哥的。”
凌恒聽得更不樂意了,數落道:“這種東西能隨便做嗎?年輕男女間贈送這種東西代表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嗎。”
“哪天人家要拿著這個上門找你,聲稱這是你給的定情信物,你就是長著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。”
“行啦,別那么多事兒了。”南緗拿過荷包繼續繡著,“原本是李嬸做著的,可她眼睛不好,做不了細活,我就順手幫襯一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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