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風輕聲補充了句:“想來也是因為趙側妃被毀了容,府里人更認定了趙側妃是要失寵了。”
聽著他們二人對話琳瑯心里不服氣,暗道裝什么裝,這一切不都是拜王爺你所賜嗎。
琳瑯的微妙表情并沒有逃過越王的眼,“說,是不是還有別的事。”
琳瑯壓不住心頭的不忿,可又不能直接指責,于是只將事實陳述,“王爺恕罪,是近來府里人都聽到了外頭傳。”
“寧遠侯獨生女兒在失去父親后立下誓,何人幫她報了父仇她便以身相許,外界都在傳,王爺為此英勇奮戰,為搏美人芳心,甚至不惜違背朝廷律例,在戰場上遇到賊首后明明可以生擒卻私自進行斬殺。”
南風正要指責,被越王抬手攔住。
琳瑯見狀繼續道:“還有傳,那位姑娘聲稱自己有感情潔癖,不與其他女人共侍一夫,是以這段時間府內外都在議論,議論王爺會如何處置后院女人。”
琳瑯越說越悲憤,險些沒控制住情緒,“緊接著攬月居便出了大火,小姐險些被燒死。”
說到這里琳瑯沒再說下去,話雖未說完,可越王何嘗聽得不明白,眉頭早已皺成了一團。
再看回窗內那道身影,越王瞬間明白了什么。
晚飯期間,桌上兩人誰都沒開口說話,只有碗筷碰撞的聲音。
越王幾次看向對面女子,就見她臉上平靜如水,偶爾的目光交匯,她看他的眼神疏離又帶著涼薄。
用過飯后,令頤以為越王會離開,卻聽說他要留宿在此。
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,是可憐她嗎?令頤有些茫然。
她可以頂著張丑陋的臉坦然面對他,可到了床榻上,這張臉難免會讓她自慚形穢。
而今晚的越王與先前一樣,抱著她幾度纏綿繾綣,他幾次溫柔地吻在她左臉上,似在訴說對她的疼惜和愛戀。
得知主子留宿在了攬月居,府里人人驚訝不已。
許昭妍更是氣瘋了,在房間不斷咒罵,越王寧可睡那個丑八怪都不來找自己,這可是讓她備受羞辱和打擊。
一個毀了容的女人竟還能同她爭?還有那個姓羅的。
羅蕓的出現讓許昭妍如芒刺背,過去趙令頤再怎么得寵,也沒有在她面前耀武揚威過。
想到羅蕓的張揚,還沒有名分就這么狂傲,可想而知將來會是什么樣子,這必定是個勁敵。
明日越王就要入宮面圣,不出意外定會項天子請旨賜婚。
一旦正妃位子被人占據,日后再想奪回難上加難,眼睜睜看著其他女人登上此位,許昭妍如何能忍。
再三思量后終于拿定主意:該把那件事告訴越王了。
攬月居,云雨過后的越王剛要安歇,就聽到外面稟報:許氏有要緊事宜求見。
越王原本不想打理,畢竟那女人從來沒個正事,可聽到她要說的事是與太子有關,這讓越王不得不見,于是讓她去書房等著。
“你先睡吧。”
穿好衣服,越王朝令頤交代后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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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房門緊閉,應許昭妍要求越王屏退了閑雜人等。
“說吧,到底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