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傷口早就不疼了,這只是留下的疤。”
越王沒有聽從她的話,令南風立馬去請太醫,見他這般執著令頤沒再說什么。
兩人先后坐下身,幾個月不見,萬千句話堵在越王胸口,可在對上女子平靜疏離的姿態,一肚子的話卻都堵在了嗓子眼兒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房里靜的有些尷尬,越王起身走到窗前,望著外頭景色。
片刻后又坐回位子上,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。
相較越王的起坐不安,令頤始終淡然如水,目光不曾有一瞬落在男人身上,倆人就這么沉默著,一直到太醫前來。
細細檢查了一番,太醫搖頭嘆息。
“怎么樣,可能治好?”
太醫朝越王恭敬的抱拳一禮,“燒的太厲害,傷及骨肉,想要恢復如初是不大可能了。”
越王擔憂的看向令頤,以為她接受不了,卻見她情緒異常平穩,似對自己毀容一事完全不放在心上。
哀大莫于過心死,她是多不在意自己身體?
又想到那晚在他掌下險些窒息的人,那般痛苦她卻全無反抗,越王深深一嘆。
“勞煩太醫想想辦法。”
越王猜測她多少也是難受的,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看到她年紀輕輕就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。
他不能任由她這樣不珍惜自己身體。
“微臣自當盡力。”太醫回應,“只是就痊愈可能不大,還望王爺見諒。”
見令頤靜默獨坐,始終沒有說話的意思,越王待得也別扭,于是在太醫離去時也一同離開了。
他一走,琳郎便跑回屋子。
“瞧著他這么緊張的樣子,也不知是真關心還是假的。”
琳瑯一時摸不清到底此事是否是越王所為,再看向令頤,琳瑯安慰道:“小姐不要太擔心,他既然吩咐了,相信御醫會想辦法的。”
令頤笑的清淡如風,“我不擔心,這樣挺好的。”
“臉毀了也就沒有了寵愛,往后不會再對任何人構成威脅,將來這府里女人再多也不會有人再刁難我,反倒能平靜度日。”
看了眼越王坐過的地方,令頤又道:“看在我已毀容的份上,他也許能對我網開一面,留我一命。”
“我挺喜歡現在這樣的。”
溫靜的語氣是發自內心的滿足和對未來平穩日子的期望,卻讓琳瑯聽得心酸不忍。
越王靜靜立在窗外,屋里人的對話傳到他耳里,男人冰涼的眸子早已被傷感染盡,像是極力克制著某種情緒。
“王爺”
歡快的女子聲從大門處傳來,羅蕓步履輕快地朝院中走來,臉上帶著明媚的笑。
越王收起情緒,恢復了素日的沉冷,“你怎么來這里了?”
羅蕓并沒有在意這問題,笑眸閃亮地看著男人,“沒什么,就是在院里待得太無趣了。”
“可是下人安排的客房不妥?”
“當然不是,王府富麗尊嚴,自然是極好的,只是王爺知道的,我從小在西北長大,自由慣了,最受不得拘束。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