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么,出去打聽些消息。”
凌恒不悅,“出門也不說一聲,知不知道會讓人擔心。”
南緗沒有過多解釋,用過晚膳后便回了自己客房,期間一直沒有主動說話,凌恒問了什么她也敷衍應答,見她臉色不好,凌恒知道定是為了白日的談話不開心。
之后的兩日阮知州并未再登門,而南緗則每天都出門游走,知道她定是有自己的打算,凌恒沒有阻攔,只暗中派人跟著保護。
細心發現,每次出門的她并不做婢女裝扮,而是特意打扮一番,凌恒納悶兒,不知她在搞什么鬼。
南臨城繁街上,聚賢館內人來人往,一踏入大堂,清幽墨香撲面而來。
正當中的在主臺上,幾位讀書人裝扮的男子立在一起,他們年齡或長或青,針對一題目,彼此高談闊論。
東南角上,幾位才子正對著剛作出的詩詞進行品鑒。
再往里走氣氛略為安靜,三兩個年輕人正圍在一長桌前,觀摩一位長者作畫。
這是城內名師大儒開辦的會館,文人墨客聚集地,每日里人流不絕,有志青年在此等遇伯樂,身居位高者發掘人才,志趣相投者結交切磋,是飽讀之士最喜愛來的地方。
臨窗的一張小桌前,南緗撫案而坐,手里認真地寫著什么。
在這個男人聚集地中冷不丁出現一年輕女子,還生得花容月貌,這場面讓周圍人好奇,不時偷眼眺望。
不在意落在身上的目光,南緗一筆一劃寫著。
少時,聽到有腳步聲漸近,南緗仍是頭也不抬。
“在這聚賢館內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手筆。”
男子輕笑聲在頭頂響起,南緗這才停下手中筆抬頭看去。
是一位身著青衣的年輕公子,相貌周正,裝扮不俗,一看就是富貴人家,那對戲謔的笑眸正看著她手下紙張。
“你是在說我字寫得丑嗎?”
看著宣白紙上的狗爬大字,男子忍不住笑出聲,“抱歉,實非在下說話直接,姑娘的字在下是真不敢恭維。”
南緗不理會,低下頭繼續寫著。
年輕公子察詳著她,只見她一面書寫,一面抬頭觀摩那墻上掛著的詩詞。
“姑娘謄抄這些要做什么?”
“我看這幾句寫得好,就想謄抄下來,送給長輩做壽辰禮物。”
聽完這話年輕公子又笑了,南緗嬌怨的目光瞪過去,那男子才有所收斂,“不好意思,是在下失態了。”
“只是……姑娘確定這樣的丹青拿給家中長輩,不會惹得長輩動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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