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的婢女。”
阮情點了點頭,沒說什么,倒是她的貼身丫鬟聽后小聲嘀咕道:“原來是婢女啊,我還以為是家中小姐呢,身份不高行事派頭倒是大,主子還沒發話就自行做主。”
“不要亂說話。”阮情輕斥了聲,她看了眼凌恒,又朝婢女怨道:“莫失了規矩。”
婢女縮回腦袋,燦燦地陪著笑,“奴婢沒有別的意思,奴婢是覺得那位姑娘和小姐年齡相仿,生得也漂亮,不想行事卻狠辣果決,不似女兒家該有的柔順。”
說著輕挽上自家小姐胳膊,滿眼崇拜道:“我家小姐就不一樣了,最是菩薩心腸。”
阮情嬌怨地朝她道了句少說幾句,而后看回凌恒,“公子,救命之恩無以為報,家父知曉定也感激,還望公子留下姓名,給小女子和家人感謝的機會,否則家父也會責怪小女子不懂禮數。”
凌恒一句無需相謝,說完朝馬車走去。
得不到恩人的信息,阮情不忍就這么走了,見南緗正獨自立在路邊,于是朝她走去。
“這位姑娘,這條官道是通往南臨城的,瞧著你們方向應該也是進城的吧?我們順路,可以一起。”
眼前女子是南臨知州的女兒,這么好的機會南緗怎能放過,“我們是要進城。”
阮情一聽很高興,望了眼走向馬車的凌恒,“不知貴家公子如何稱呼?”
“我家公子姓林。”
阮情溫柔的笑了笑,“林公子說他是商客,可我看他氣度不凡,并沒有尋常商人的銅臭重利之氣。”
“阮小姐所甚是,我們主家雖是商戶,可家中老爺十分看重子侄學業,從小就叮囑兒子好好讀書,爭取考得功名。”
阮情聽了很中意,柔軟的眸子含情脈脈,像流動的波光,“難怪林公子氣質不俗,既是讀書人,不知貴公子可有功名在身?”
“眼下還沒有,我們這次出來除了是打理家族生意,也是我家老爺想讓公子外出歷練。”
“貴府老爺也是有遠見之人。”阮情贊道:“難怪能培養出這般俠義的后人,林公子才德兼備,來日定能金榜題名,達成所愿。”
“不知……此次貴夫人可有同行?”阮情羞怯地低下頭,她揉捏著手中絹帕,聲如蚊蠅。
“公子做好事不肯留名,且男女授受不親,總是不便多,若是其內眷在,我也好誠心答謝,女子間總是好說話些。”
這姑娘心意再明顯不過,分明是試探凌恒有無家室。
南緗看破不挑破,“呦,這怕是要拂了阮小姐好意了,我家公子還沒成婚,如何能有內眷。”
果然阮情聽后眼里的笑更濃了,“那是我唐突了。”
南緗一副看不出對方本意的模樣,大大方方道:“其實也不怪阮小姐想錯,我家公子已及冠,這個年紀本就是早該成婚了的,換誰都會這么認為。”
阮情忙應著,“是,是,正是如姑娘所說。”
“其實家中老爺夫人也著急,可我們公子說,無功不敢誤佳人,男子需得先立業才能考慮成家,這樣才是對未來妻子的負責,一日不中功名便一日不考慮婚嫁事。”
阮情越聽越滿意,再看不遠處的馬車,水汪汪的眼里多了敬佩,“林公子果真是有志之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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