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輕拍了拍她肩膀,這是不爭的事實,何止皇家,那就是民間也如此,兒子才是家中的頂梁柱。
說到這兒皇后也不禁惋惜,惋惜華陽為何不是個兒子,否則就憑嫡出的身份必然穩坐儲位。
屆時親兒登基為帝,侄女為后,那樣的人生該多暢意,母族也可永世興旺發達,不必像現在這樣辛苦籌劃,為了個太子妃位置與他人爭來斗去。
被寵愛了十幾年的華陽如何能輕易忍下這口氣,她無法與父皇和王兄作對,最終將這筆賬算到了趙令頤身上。
“天長地久,走著瞧,今日的屈辱我一定想辦法討回來。”
————
越王出宮后就見明王已等在宮門口。
“我那會兒離開了片刻,卻不想后來發生了這么大的事,現在怎么樣了?”
越王將剛才在宮里的情況如實告知,明王聽后舒了口氣,“華陽是驕縱了些,這樣也好,給她長長記性。”
想到趙扶盈一再被元錦書刁難,還差點被當眾羞辱,令頤也因此受了牽連,雖然越王對趙扶盈沒有私情,但也忍不住想說上幾句。
“王弟,有幾句話我想跟你說,但又擔心惹你不快。”
明王擺手笑著,“王兄不必這么見外,有什么話直說便是。”
“女子柔弱,作為男人應該保護好自己的女人,不讓她被任何人欺辱。”
聽到這個明王面露慚愧,“王兄說的是,其實我也正為這件事內疚。”
一點就通,越王很欣慰,他能這么想就好。
“今天沒有保護好錦書,是我的不對。”
越王一愣,喉嚨像是被堵住了,就聽明王繼續道:“其實弟弟也正想同王兄說這個,只是唯恐見罪王兄。”
“既然王兄把話說開了,那弟弟也說上幾句。”
明王面色沉重,“剛才在宴會上趙側妃挖苦錦書,說得實在難聽,簡直句句誅心,其實我當時很想站出來維護錦書。”
“可考慮到王兄,我沒好意思指責趙側妃,以至于讓錦書受了委屈。”
明王自責難過,“沒有保護好錦書是我的錯。”
看回越王,明王誠懇道:“但也請王兄回頭與趙側妃說說,請她日后口下留情,畢竟錦書從未得罪過她。”
越王聽得郁悶又可笑,“我想王弟是誤會了。我說的不是元錦書,是趙扶盈。”
“扶盈?”這話把明王說懵了,“扶盈怎么了,此事與她有什么關系,她現在過得很好啊,還需要保護什么?”
越王都替扶盈可悲,“元錦書數次刁難趙扶盈,王弟不會看不出來吧?”
“你認為今天令頤說的不對嗎?就說元日那天,有人提出讓趙扶盈下場獻藝,王弟起初是不同意的,為何后來又同意了?”
“不就是元錦書那些話引得你緊張,你為給對方證明真心,只能將趙扶盈推出去,元錦書就是在耍心思手段,本意是欺辱趙扶盈。”
“王兄你不要這么說。”明王聽不慣有人說心愛人壞話,“我知道王兄對錦書有看法,你從小就不喜歡她,可錦書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明王極力為對方澄清,“她那么清雅出塵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些齷齪心思。”
“她就如清水芙蓉,出淤泥不染,最是不屑世俗骯臟污穢,是人間最高潔的女子,不過就是脾氣清傲了些,沒有壞心的。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