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南緗便尋了機會出府,前去雅軒茶樓見姑丈。
“是南臨知州指證父親說了那些大不敬之,此人是陷害父親的關鍵人物,我早就想查他了,可奈何沒有機會。”
南緗與姑丈說著自己計劃,“我平日無法離開京城,即便出京到了南臨,以我身份怕也難以接觸到知州官府。”
“現在好了,有太子同行,正好借著這趟行程回去查案。”
這些孩子們為家族平反的決心讓沈復感動又欣慰,“事情能趕到一起,也是機會難得,可見有志者上天都會相助。”
南緗卻笑出聲,眼里是狡黠的壞笑,和一抹隱隱的慚愧,“哪是上天促成,都是人心算計。”
沈復琢磨著這話,“你是說……”
“其實太子的病癥我是可以盡數治愈的,不過是故意在景隆帝面前說那些,為的就是爭取到出京回南臨的機會。”
想到昨晚凌恒說的話,南緗心里有些愧疚,他處處為她著想,卻不知自己都在她的算計中。
行程定下后的幾日,茗山和劉媽媽低調為主子準備行裝,臨出發的前一天,凌恒特意進宮向父皇和母妃辭行。
次日天不亮時,一行人便低調出了東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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琳瑯將令頤做好的繡品拿出去換了錢,妥當后又去道觀幫主子上香,為家人祈福,剛到道觀門口時卻險些被一馬車撞到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溫潤柔和的婦人聲音從車內響起,她掀開車簾,就見一個年輕姑娘立在馬車前,拍打整理著自己衣衫。
“是你。”
聽到這聲琳瑯好奇地望去,就見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貴婦人坐在車內。
“我見過你,你是越王府的婢女吧?”
琳瑯奇怪對方如何知道自己身份,就聽那婦人隨行的小廝自報家門,得知是尚書夫人,琳瑯俯身行禮。
“夫人安好。”
尚書夫人從馬車下來,打量著眼前姑娘,“無需多禮,剛才沒有傷到你吧?”
“沒什么,謝夫人關懷。”
從主子嘴里聽說了許昭妍的做派,原本琳瑯是對尚書府的人排斥的,可不知為何,這位貴婦人卻讓她莫名親近得很。
“上次去越王府我見過你,當時就看著你面善,不過沒多問,今兒個也是巧了在這里碰到,你也是去道觀上香?”
琳瑯點點頭,“是,奴婢是來替主子上香。”
“那正好,一起去吧。”
琳瑯聲稱身份有別,不敢叨擾,尚書夫人卻直無妨,笑盈盈地與她一同向道觀走去。
“原來你是趙側妃的婢女,我說呢,到底趙家是千年世家,調教出來的婢女如此端莊大方,若不說,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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