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報復我呢是吧?”
凌恒苦笑,果然不能招惹她的小神醫,不然后果就是皮肉苦。
這算什么,南緗心里默念,扎他泄憤是真的,但排毒也是真的啊。
就該找理由斷這人幾天治療,讓他身體虛弱上一段時間,然后再找機會告訴德妃實情,讓她知道招惹了自己她兒子病情就得拖延。
“放心,用不了幾天。”凌恒溫柔地哄道:“我必給你出這口氣。”
他說完不再開口,南緗也沒細細追問,繼續行著針法。
……
幾日后,寂靜的東宮突然喧鬧起來。
景隆帝和德妃守在兒子床前,“怎么回事?前些日子身體不是還轉好嗎?怎么突然又成這樣?”
立在一旁的茗山戰戰兢兢回稟,“許是這兩日殿下湯藥耽擱,所以才會這樣。”
景隆帝眉心一皺,“什么叫湯藥耽擱?這是何意!”
正說著話,就見凌恒虛弱地睜開了眼睛,景隆帝和德妃趕緊湊到跟前。
“恒兒不要嚇我們,怎么好好的突然又病重了?”
凌恒讓人拿了軟枕放在身后,撐坐起身靠上去,緩了緩后同雙親道出南緗為他治病一事。
“原來是那個小丫頭給你治的病。”景隆帝聽得震驚。
傳說中醫仙的徒弟竟然就在他們眼皮底下。
“是,南緗的醫術比太醫高明許多,若非她出手,兒臣縱然躲過地宮一劫,怕也是活不到今日,這些時日病情好轉就是她的功勞。”
凌恒說著慚愧,“其實也怪兒臣,南緗早就與我說過她會醫術,只是我不信她,總覺太醫都治不好的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怎么可能治好,一直不曾理會,甚至還倒掉了她送來的藥。”
“也是一次偶然機會才肯喝她的藥,不想真的有效。”
“這段時間兒臣每天早晚的藥都是南緗用她的血做藥引,可長期如此她身體哪里受得了,所以兒臣才讓她與我一同用膳,親自盯著她多吃,讓她好好補身體,她身體好了兒臣才能好。”
得知兒子的病治愈有望,景隆帝豁然開朗,“好,太好了!真是天不絕我兒。”
“那日南緗在母妃宮里挨了斥責,受了驚,又被罰寫女則女訓,回來后沒日沒夜抄書,她本就氣血虧虛的厲害,又兼驚嚇和勞累,一下子病倒了,這兩日反復高熱昏沉不醒。”
凌恒繼續說著,“她這一病兒臣也不方便再用她的血,否則用染了病氣的血,兒臣也會被過上病氣,這不,就因這兩天沒有用藥,身子便又虛弱了。”
“怎么會這樣!”
德妃又驚又悔,這么說來豈不是她把兒子的救命神醫弄病了,以至于間接耽誤了兒子病情。
“看看你辦的什么事!”
景隆帝冷臉朝德妃斥責,“朕早說過,那日事根本不算什么,你倒好,非要小題大做,最后受連累的都是恒兒。”
德妃惶恐,“是臣妾不好,可臣妾也不知情啊。”
“那丫頭也是,這么重要的事她當時怎么也不告訴我,我若知道感激她都來不及,又怎會怪罪。”
“是兒臣曾交代她莫將這事說出去。”凌恒解釋,“兒臣本想著等身子再好些了,確定能保下命后再同父皇母妃說,以免雙親白高興一場,不想還沒來及就發生了這種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