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又朝景隆帝求情,“求皇上開恩,休書一旦賜下臣真的沒法兒活了,只要不予休書,不將人趕出府,任何懲罰臣都認了。”
“求皇上看在臣全族忠心的份上網開一面。”
許尚書苦苦哀求,可越王始終不同意,執意請求休妻,場面一度相持不下。
“行了,都不要再說了。”
景隆帝終于開口,面容沉冷的看著下方兩人。
“不怪辰兒抓著不放,越王妃此番著實不成體統,別說高貴如王妃,哪怕鄉野村婦也不能干出這等子事來。”
許尚書身體癱軟,渾身虛脫的連頭都抬不起來。
看著他老淚縱橫的可憐模樣,景隆帝嘆了聲息,“可尚書所也有道理,這件事一旦公開,雖許氏受任何懲罰都不足惜,可皇家顏面也要跟著受損。”
家丑不外揚,無論如何不能公開審訊,先不說萬一真有不光彩之事,哪怕最后證明許氏是清白,這種事也少不得淪為百姓笑談,皇家丟不起這個人。
聽到這句許尚書微微松了口氣。
“但有罪當罰,總要做出處置,不管怎么說如今許氏一身清白難以說清,這種情況著實不再配正妃之位。”
“朕便想個折中法子。”
許尚書豎著耳朵聆聽,心緊緊揪成一團。
景隆帝下旨:不予休書,只降位份——將許昭妍降為側妃。
對外不提夜不歸宿一事,只說她不悔過陷害無辜之舉,執迷不悟,故此降位處置。
許尚書眉心擰成疙瘩,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兒,憋悶的呼吸都困難。
景隆帝旨意已下,雖沒有達到心中所期,但越王也知道,父皇對許家總是有幾分眷顧,少不得給他們留些顏面。
不過這對許家來說已經是難以承受的重創。
許尚書不知自己是怎么出的宮,一路恍恍惚惚。
想到那個不爭氣的女兒氣兒又不打一處來,于是以管教為由,將許昭妍召回尚書府。
知道自己已被降為側妃,許昭妍驚愣過后便反應了過來:難怪昨晚各個府門都換了侍衛把守,必是越王發覺自己偷跑了出來,將計就計,故意將她堵在外頭,以徹夜不歸為由懲治她。
一失足成千古恨,許昭妍又氣又惱。
“別說別人,先看看自己!”
許尚書狠狠斥責,“越王縱是心機城府,可你又好到哪兒去,若非你行事不周讓人抓到把柄怎會落此下場。”
許尚書的滿腹憤懣排山倒海般撒到了這個女兒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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