熬到了十五這日她是再也熬不住了,今兒個是一定要出來透透氣的,令則也是對越王不滿的發泄。
“我就是要讓他知道,老娘想去的地方誰都別想攔著,王府怎么了,老娘照樣來去自由。”
遠處湖上畫船飄搖,許昭妍很快融入了熱鬧氛圍里。
主仆倆游蕩了近一個時辰,在婢女再三勸說下女人終于肯回去。
待走到王府后門時,婢女一眼認出那守門不是方才的小廝,而是兩個侍衛裝束的男子。
但見他們精神抖擻,嚴陣以待,這場面主仆倆哪里還敢輕易靠近。
“怎么換人了?”
“是啊,照理說今晚下半夜都是小德值守的。”
這里不好再進入,主仆倆又繞到東西兩側門,卻發現素日把守這里人皆換成了威風凜凜的侍衛,一個個門神似的腰佩刀劍站在門前,那架勢擺明是要將進出之人嚴查,此情此景主仆倆不敢輕舉妄動。
“王妃,這可怎么辦?”
婢女沒了主意。“我們這會兒進去一定會被對方認出來的。”
“別慌。”許昭妍鎮定下來,“許是府里鬧了賊,所以四下門口嚴防死守,亦或是擔心越是熱鬧日子越容易出亂子,所以加強了把守。”
“等等吧,最晚明早,總有換班的時候,等他們守衛松懈時我們再混進去。”
婢女拿不準主意,“那我們今晚就不回去了嗎?”
“怕什么。”許昭妍不以為然。
越王冷落禁足她,對她不聞不問,絕對不可能去她院子。
換句話說就算擔心又如何,反正此刻也進不了府門,否則只會被人逮個正著,眼下只能在外頭等著。
許昭妍是不會委屈自己的,隨即帶著婢女又在街上玩了一圈,最后尋了家客棧住下,只待次日清晨再尋機會混回去。
一夜轉瞬即逝,直到越王出門早朝,門口的侍衛都不曾更換。
早朝結束后,許尚書被單獨召去了御書房。
他一進去就見越王也在,不禁心下生疑,行過禮后請示天子召見所為何事。
“尚書大人。”越王率先開口,“請您來是想問問,這兩日您可有見過女兒?”
冷不丁的問題把許尚書問懵了,“昭妍?沒有啊,她不是在王府嗎。”
說起這個許尚書就來氣,這越王禁足女兒不說,大過節的都不肯徹去禁令,如此不講情面,這口氣許尚書至今還憋在肚子里呢。
“昭妍被禁足,初二本該回母族拜節的日子都未歸,微臣哪里有機會見得到。”
說這話時許尚書臉色不佳,恭敬的語氣夾雜著隱隱抱怨。
越王聽后沒說什么,只淡淡一笑,似對他這個答案很滿意。
“王妃被禁足已有半月,昨日是上元佳節,念及夫妻之情,本王特意去探望她,不料……卻發現她不在自己房間,而是一個婢女穿著她的衣服假作冒充。”
“什么?”許尚書心一提,弄不清狀況的他立時方寸大亂。
“審問下才知,越王妃喬裝打扮成婢女私自溜出府,外出玩樂去了。”
“這,這……”許尚書傻眼了,如何也沒有想到女兒會干出這種事。
他想問此事可是為真,但天子面前也知道越王絕不會說謊,但聽對方又道:“不僅私自跑出府,且還徹夜不歸。”
最后四個字越王加重了語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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