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長期這么下去還不得把她血放干了。
“到底不是直接服用血人參,效果沒有那么快,還得些時日。”
南緗將治療方案告知,“先用血湯藥控制住病情,將命保下,穩定后就可以停止用血,日后便是湯藥針灸等慢慢進行治療。你也要有些耐心,配合我就行。”
凌恒當然有耐心,病了數年,原本都抱了必死之心,如今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的他自是耐心醫治。
更重要的是有她陪伴。
轉而又同外頭吩咐,日后務必將南緗膳食照顧好,除了一日三餐外再另加營養湯羹和補品。
“不用太麻煩,東西多了我吃不完也浪費。”
凌恒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,“我現在身體轉好,過去好些需避忌的食材如今都可以用了,以后每日三餐你便同我一起。”
“正好每次的膳食我也用不完,我們兩人一起也免了浪費,也給廚子省些事。”
不等南緗回答凌恒便獨自決定了。
這晚的南緗睡得很沉,凌恒卻失眠了。
他知道對方以血肉之軀治病并非純粹為他,但凌恒還是心里觸動,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體里有了她的血氣,只覺兩人關系親近了很多。
夜色深沉,打更聲已過三響,明王府也在一片寂靜中。
扶盈拖著散架的身子輕聲從床上下來,懨懨地瞥了眼沉睡的男人,披上衣衫走出房間。
出來后的她先是回房間取了包藥,而后又到廚房,將那避子藥熬上。
夜深人靜,四下無聲,扶盈坐在板凳上扇著灶火,跳躍的火光映出她美艷清冷的容顏。
宴席上就見明王心情沉悶,一杯杯喝著悶酒,這還不夠,回來后的人又獨自痛飲了一番。
知道他這是為了元錦書,無非是在心儀的女子那里受了刺激,這種情況下還是離他遠些為妙,扶盈便讓小廝在跟前伺候,自己躲了出去。
可躺下后的明王卻將她喚來陪宿,半醉的男人跟瘋了似的發泄,扶盈負痛難忍,幾次請他放過而明王都置若罔聞。
苦澀的湯藥入口,扶盈已記不得這樣的藥她喝下了多少碗,不出意外的,服下一刻鐘后肚子抽痛起來。
她蜷縮在床上,半晌后那痛勁兒才過去。
翌日上午,扶盈借口采買出了府,在雅軒茶樓尋到了姑丈,將令頤發現的金簪之事告知了他。
“這是個重要線索。”沈復說道:“只要令頤能問出金簪是從哪里而來,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查下去。”
總算是看了些希望,扶盈也開心,“令頤說她會想辦法弄清楚。”
“這件事只有從越王妃或是她貼身婢女身上著手查詢,不過先前令頤受了杖責,一直休養身體,待她轉好后越王妃又被禁足,那些心腹婢女也都在院里伺候,不好接觸到,眼下需等越王妃解禁之后才能想辦法查明。”
沈今安瞧著扶盈臉色有些蒼白,像是身體不適,幾次想開口問她,見她和姑丈一門心思分析案件,沈今安沒好插嘴。
將消息帶到后扶盈便告辭離去了,出了茶樓的她朝醫館走去,在那里又買了幾副避子藥。
取好藥包后準備離開,可剛走出兩步突然一陣頭暈目眩,眼前一白,身子軟軟倒了下去。
暈倒前似乎看到門外有道熟悉身影快步走來,還喚著她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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