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又美滋滋地飲下一杯,“我是真想看看啊,看看那賤人知道她嫡親女兒流落風塵后是何反應。”
幻想著那場面,楊氏樂出聲。
“不過也快了,等我過了門必想招兒把那賤婦弄死,在她死前告訴她一切,讓她死不瞑目。”
許昭妍笑微微聽著,給母親夾著菜,又幫她添滿酒。
幾杯酒下肚,楊氏愈發飄,“待我日后扶正,做了尚書府當家主母,咱娘兒倆就真正活出來了。”
“當年那女人吝嗇一個妾室名分,看不起我們外室私生,而今還不是被我們干掉取代了,讓她后悔去吧。”
想到以后的自己是尚書妻子,太子丈母娘,楊氏喜得合不上嘴,搖頭晃腦哼起小調。
忽然腹中針扎似的一疼,楊氏嗓音一頓,本是沒當回事,不料那痛勁兒又接連而起。
“哎呦……”
陣陣絞痛襲來,女人忍不住呻吟,“怎么回事。”
楊氏懷疑自己吃壞了東西,疼痛難忍下喊著女兒快去尋郎中。
而許昭妍卻一動不動。
“你傻了,快,快給我找……”
許昭妍靜靜坐在對面,對此刻狀況沒有一絲意外和憂急,這樣子看得楊氏狐疑。
注意到女兒杯里的酒紋絲沒動,再看自己杯子,楊氏猜到了什么,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。
“你……”楊氏眉心緊皺,她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女兒,“不,不會的……”
許昭妍泰然穩坐,她不慌不忙放下筷子,輕輕哀嘆了聲。
“娘親,別怪女兒。”
心中疑惑得到了證實,楊氏容色大變,“真的是你!”
疼痛讓婦人從椅子上跌落在地,她震驚又難懂地望著親生女兒,“你,你給我下藥?你瘋了?我,我可是你娘,你親娘啊!”
“竟然對我…下手,你失心瘋了不成,你到底要做什么,到底為,為什么……”
“女兒也沒辦法,怪只怪娘親自己。”
許昭妍看向地上人,眼中無奈又悲哀,“你性子太膚淺,無才又好斗,得了意便猖狂,這脾性進了尚書府早晚會出事。”
楊氏還是不可置信,捂著肚子不停抽搐,她痛的眉頭擰成一團,看女兒的眼神驚懼、不解、痛心。
“還想做府中嫡妻?”許昭妍默念著這話。
她從小在母親膝下長大,過去不覺怎樣,可自踏出這個院門,見識了高門貴婦的禮儀教養,再想到自己這個大字不識幾個的母親,那粗陋不登大雅之堂的做派,許昭妍苦笑著搖頭。
“你自己什么出身不清楚嗎,妾室便罷,居于后宅不能外出見客,可嫡妻是要出門應酬,要周旋于各府夫人間。”
“先不說你能否應付得了,可有想過遇上你在揚州時的舊客,被人認出來。”
“你這個小畜生!”楊氏眼底血紅,劇烈的疼讓她呼吸困難,身子痛苦的蜷縮成一團。
“才…出去幾天,見了世面…瞧不起你老娘了,兔崽子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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