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了嗎?
聽到婆婆問出來的這話,厲梔覺得無比羞恥。
她尷尬的笑笑,實在有些不好意思道:
“那個,進展得還可以,我已經能牽他的手,親他的臉了,我相信用不了一個月,他就會順從我的。”
一聽還有一個月,傅夫人就覺得頭疼,又忍不住催促:
“梔梔,你要知道我們時間并不多,你得加把勁兒盡快懷上孩子,說不定在行衍去世前還能看到孩子出生。”
她兒子只有一年時間了。
好不容易給他找個易孕體質,八字又相當匹配的,可不要在沒來得及懷上孩子的時候兒子就離開這個世界。
到時候她傅家沒了后代,她又還有什么希望堅持下去。
厲梔覺得自己的速度已經夠快了。
才幾天時間啊,已經成功上了傅行衍的床。
但婆婆居然還不滿意。
也不好說什么讓婆婆心里不舒服的話,厲梔只好乖乖應著:
“好,我會努力的。”
“嗯,你有什么需求盡管跟我提,心里也不要有太大壓力,要想懷出一個健康寶寶,就得每天保持心情愉悅。”
厲梔點頭說知道了。
又跟婆婆聊了幾句才掛電話。
她沒有回顧秋離的病房,直接打車回了學校。
如果顧秋離懂感恩,出院后回學校必然會主動找她。
她安靜地等著便是。
到學校后,厲梔先去打了疫苗,去圖書館上班時,又忍不住給傅行衍打電話。
對方終于接她的電話了。
她夾著聲音,嬌滴滴地問:
“老公,你出差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呀?”
電話那頭,傅行衍屏住呼吸,聲音聽起來冷冰冰的。
“不回去了。”
厲梔一聽,瞳孔地震,嬌聲道:
“不要啊,我想你,你早點回來嘛,好不好?”
天知道此刻電話那頭的人,表情有多別扭,心情有多復雜,手機放在耳邊,明明可以冷漠地掛掉通話的。
卻又耐心的一直聽著女孩兒軟糯的聲音傳來。
“老公,你都不知道我剛才去打疫苗有多難受,我的手好痛啊,我都想截肢了,下次你能不能幫我打,再讓別人打我真寧愿得狂犬病算了。”
“嗚嗚,我好想你,你跟我說說你到底什么時候才回來嘛。”
傅行衍抿著唇,一邊聽著女孩兒嘮叨,一邊又控制不住在腦海里呈現出她好看調皮的模樣。
神使鬼差的,耐心跟她說了實話,“三天后回去。”
厲梔一聽還有三天,又開始哭唧唧,“還有這么久啊。”
“可是我好想你怎么辦?”
“老公,我不在你身邊,你會想我嗎?”
傅行衍覺得,他要是再聽下去,心就被軟得一塌糊涂了。
也不知道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可愛又這么臉皮厚的女孩兒。
有時候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又束手無策。
在掛電話前,傅行衍還是故作冷漠地丟下話,“不想。”
厲梔看著被掛斷的通話,耳邊回蕩著傅行衍的“不想”兩個字,心里拔涼拔涼的。
看來丈夫還是對她沒任何好感呢。
她得再加把勁兒才行。
但這三天沒有傅行衍,厲梔除了待在圖書館,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研究傅家的詛咒。
三天后的今天,中午。
厲梔依舊在圖書館里待著,身后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