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謐醒來的時候,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家小診所里輸液。
狹小的輸液室里就只有她跟卓森嶼兩人,卓森嶼戴著口罩跟帽子,整個人看起來陰暗又可怕。
她張了張嘴,剛準備開口就被卓森嶼的眼神給警告了。
于是只好閉嘴。
她太累了,甚至已經想不起來上一次躺在床上睡覺是什么時候。
身體就像是被什么給拆散了,好像就連思想都不受自己控制。
安謐是這么想的,可卓森嶼一動,她還是警惕地睜開了眼睛來,“你去哪?”
“……”卓森嶼只是冷漠地掃了她一眼。
他出去后,醫生走了進來。
因為是鄉下的小診所,看病甚至都不需要出示身份證,反正也不要報銷。
“感覺怎么樣?你腳上的傷化膿引起的炎癥,所以才會發燒。”
“好多了。謝謝。”看著醫生面善的樣子,安謐突然生出希望對方替她報警的念頭。
但這個念頭也就在腦子里一閃而過。
卓森嶼有槍,如果被他發現的話說不定會牽連無辜的人。
猶豫的間隙,醫生一邊詢問她的身體情況,一邊悄悄在病歷上寫字。
寫完便調轉了方向給安謐看。
安小姐,我替你報警了。警察就在附近。
什么!
安謐不可思議地看向他,但聽到卓森嶼的腳步聲后,安謐立刻開口說,“能給我開一些藥嗎?我跟我先生著急回老家,沒時間過來輸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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