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鶴野帶著蘇墨菀率先離開了這里，卓歲語就這么看著警察將沈允兒的尸體搬進了裹尸袋里，看著裹尸袋的拉鏈就這么被拉上了。

一切塵埃落定了？

不，還沒有塵埃落定！

想起那個被她囚禁著溫珩，他的死期也該到了……

而且卓歲寧還沒死，卓森嶼也沒死……還有害死母親的兇手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。

眼看著警察陸陸續續在現場勘查什么，卓歲語就這么看著。

其實她很清楚蘇墨菀今天的想法，不管今天到底是誰殺了卓歲寧，她都會去頂罪的。

這個蠢姑娘！

已經為他她做了那么的多事情，沒想到今天還想為她把命搭進去，簡直蠢得不行。

“墨菀，你為姐姐做的已經夠多了，以后跟商鶴野好好過日子。”卓歲語掏出手機，對著沈允兒的裹尸袋拍了幾張照片，便離開了。

商鶴野第一時間帶著蘇墨菀去醫院檢查，一路上蘇墨菀清楚得感覺到他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。

看著男人的側顏，蘇墨菀剛想開口，卻被商鶴野給打斷了。

“今天你就沒有想過后果？你還是就沒打算回來？”商鶴野始終不明白為什么這些事情不跟他商量。

“你想過嗎？如果卓歲寧的車子上真的有炸彈，我怎么辦？”

“我想過。我姐姐也想過后果。但我們沒后悔。”三句話說的那么簡單，商鶴野聽著，覺得心都在滴血。

“你是覺得反正你都要把我忘記了，所以活不活都不重要？你可以不管我，那葳蕤呢？你連你的女兒都不要了？”

商鶴野從未像今天這么害怕過。

如果不是在來海市的第一天他就開始找人盯著，也許今天他能做的就只有給蘇墨菀收尸。

或者是看著她殺了卓歲寧被警察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