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只管簽字就行。別想這么多。”商鶴野握起了她的手，“難道你還怕我騙你不成？”

蘇墨菀之前沒懷疑過，但現在未必。

“商鶴野，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？難道商氏要破產了？”

“沒有，沒有。商氏怎么可能會破產了。我只是想讓你有些安全感而已。”商鶴野嘴上這么說，其實現在最沒安全感的人是他吧……

如果蘇墨菀總是夜夜囈語，叫著陳硯知的名字，他大概真的會崩潰的。

“阿野，你真的沒事瞞著我？”

“沒有，還是說這些你都不要？”

“要！你的人是我的，你的家產自然也是我的！”蘇墨菀又不是傻子，商鶴野愿意給，她干嘛不要。

反正夫妻一條心，這些在誰的名下都是一樣的。

簽完字后，林律師就去處理這些資產的事情。

雪越下越大，兩人難得這么清凈，于是商鶴野抱著她去了茶室，圍爐煮茶。

小爐子上炕著紅彤彤的柿子跟橘子、花生、板栗。

商鶴野盤腿坐在爐子旁抱著小葳蕤做游戲，蘇墨菀則蜷縮在了毛茸茸的毯子里打盹兒。

難得這么安逸，不知不覺就犯起了困來。

閉眼時，蘇墨菀不禁想起了早上商鶴野問她的話。

他問她，昨晚是不是夢到了誰。

其實她記得很清楚，她又夢到了陳硯知……

自從動完手術后，她夢到陳硯知的頻率越來越高了。

*

年三十，老宅也熱鬧了起來。

趁著下雪的時候，商鶴野為小葳蕤堆了好幾個雪人。

積雪未融，院子里的雪人一個個“精神抖擻”的，商鶴野抱著小葳蕤跟蘇墨菀在雪人旁邊拍了不少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