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一周，陳硯知都在準備祭祀用的東西。

到了陳母忌日那天，兄妹兩人一起去了公墓。

陳母是個長相溫柔矜雅的女人，可惜紅顏薄命，生下陳硯知沒多久就去世了。

每一年他們都會回海市祭祀的，從暑假一直待到忌日結束。

在蘇墨菀的記憶里，這里也算承載了她一個很完美的童年。

陳硯知每次來都會帶上一束小雛菊，會陪著母親說一會兒話，但每次陳硯知都會滿含歉意對陳母說，“媽，今年兒子就不去找你了。你再等等我。”

蘇墨菀覺得晦氣，畢竟容易一語成讖，不吉利。

但又架不住陳硯知就這個性子。

蘇墨菀不是傷春悲秋的性子，于是陪著他站了一會兒，就把人交給了陳耀欽，先回車子那邊等著。

順著墓園的小道往回走，走著走著，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
商鶴野？

看到他那一刻，蘇墨菀心里多少有些詫異，本以為他這又是跟蹤自己來的，直到看到他站在一座墓碑前，神色哀傷。

那種表情，是她從未見過的。

更關鍵的是，商鶴野身后的阿姨懷里抱著個一歲大的孩子。

看到這一幕，蘇墨菀狠狠揉了揉眼睛。

商鶴野，孩子？

腦子里赫然響起昨天在床上，商鶴野對她說的那句話。

——有了，就生下來。

突然間就覺得這話很微妙，很諷刺。

不過，這也證明不了孩子就是商鶴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