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怎么活？

你怎么活，跟我有關嗎？

我在乎的，是她怎么活下去！

*

蘇墨菀帶著顧湄去了警局，動用了點門路才見到溫珩。

上一次來這里的還是她，風水輪流轉了。

溫珩看到她過來似乎一點都不驚訝，更加不驚異自己為什么會被抓進來。

狹小的房間內，溫珩就這么看著她的臉，卻怎么都看不透。

“你就這么恨我？”

蘇墨菀后背輕輕地抵著椅背，她想說，恨，卻又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說起。

該從什么時候說起。

恨得太久，恨得太多，所以哪怕這個男人現在就地死在自己的面前，都不足以彌補對“她”的傷害。

良久，溫珩禁不住笑了起來，“說起來我真的是個蠢貨，跟我朝夕相處了十年的人，我居然認不出來。”

他低著頭，想起了蘇墨菀進溫家大門的那一天，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幾乎是形影不離的。

明明是他年少時最在意的人，可偏偏最不把她放在心上的又是他自己。

“你愛過她嗎？”此刻，蘇墨菀就這么安安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。

昏暗的光線，以至于此刻她的輪廓在溫珩看來都是模糊的。

溫珩猛的一震。

“你真的不是她……”

“你愛過她嗎？愛過蘇墨菀嗎？”她把話又重復了一遍。

溫珩突然間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。

如果眼前這個女人是真的蘇墨菀，他大可以頤指氣使，說她又在胡攪蠻纏。

可偏偏眼前這個女人不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