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商鶴野是怎么跟卓三小姐相處的，但他們之間似乎早已不是“偷情”這般的純粹了。

下了床之后的牽扯太多了……

理智一遍遍提醒著她，要早些與男人斷了這種男女關系，可是每次自己說了要分手之后，這個男人總有法子再糾纏上自己。

威逼也好，利誘也罷。

自己就像是一條小蛇，被男人捏住了七寸。

“在想什么？”耳邊傳來了商鶴野好聽的聲音。

蘇墨菀也沒藏掖，“我在想，下次跟你分手找什么理由。”

“為什么一定要分，你現在不快樂了？”商鶴野說著，測過身，撐著腦袋看向她。

蘇墨菀繼續盯著頭頂，“快樂都是短暫的啊，就像做夢一樣，不可能每次都是美夢，也不可能永遠都在做夢。”

“沒發現你這么悲觀。”商鶴野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，“今天太子爺沒有陪你過生日，你很失望？”

“失望……肯定會啊。畢竟十年啊……入溫家十年，才第一次有人給我過生日。滿滿一客廳的鮮花，鴿子蛋大小的粉鉆戒指，滿桌子喜歡吃的菜。就在溫珩單膝跪地再跟我求婚時，因為沈允兒一身血回來，他就走了……”

蘇墨菀十分平靜地描述著傍晚發生的事情。

明明是發生在自己這個當事人的身上，她卻好像是在描述別人的悲哀。

“你是在替自己惋惜，還是再替別人？”商鶴野屈身湊到了她的面前。

兩人四目相對，就連呼吸也跟著同頻了。

“菀菀，你來溫家，到底是為了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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