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是狀元郎,果然是父皇手下的一柄利刃,做事得力干脆,水渠一案查得透徹,只可惜你知曉得太多了,能夠在京城活得長久的人,最忌諱的就是你這樣。”
溫長安一心給皇上做事,不站隊不倒戈,又有能力,所以他升官升的快,是皇帝的寵臣。
可新帝上任的話,最先拔除的就是這樣的人。
“不過,你也不是完全沒有用。”
“在潯州時,你見過江知念了吧,她根本沒有死,孤的人將你的隊伍搜了個遍,也沒見到一個女人。”
“江知念人呢?”沈懷安之所以還能留溫長安一命,就是為了問清楚江知念的下落。
按理說,溫長安和江知念有了翻案的能力,應該要一同回京才對。
為何沒有江知念的下落?
溫長安咬著牙,額頭上青筋畢露,渾身的傷痛得他仿佛百骸碎裂一般。
張了張嘴,沈懷安以為他要說出江知念的下落,于是聚精會神。
“做、夢!”
他不會告訴沈懷安知念的下落的,沈懷安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!喪盡天良,為了一己之私,不,他只是為了構陷陸君硯,將人命視為草芥!
像他這般的人,如何能做天子,若是做了天子,只怕會名不聊生!
他還不放過知念,想要糾纏她,溫長安就是死也不會將知念的下落告訴沈懷安的!
溫長安用盡力氣說完后,暢然一笑,“你的罪行,總有一天會被昭示天下。”
沈懷安神色一沉,冷笑著,“溫大人好骨氣。”
“就是不知,江知念若是知曉,她的阿兄為了她,寧可犧牲右手,還愿不愿意?”沈懷安慢慢起身,“她的阿兄,可是舉世無雙的狀元郎,寫得一手好文章,今后,便再也無法握筆,也不知她是什么心情。”
“七日之內,你的手若是不治,便再也無法痊愈,孤倒是想看看,她究竟認不認你這個阿兄!”
“你!我就是死,也不會成為知念的負擔!”
沈懷安卻不再和他多說,抬步出了屋子,吩咐人仔細照看溫長安,切莫讓他死了,若是死了,日后還怎么威脅江知念?
可他眼中并沒有得逞的快感,而是越發冰冷,“速速派人去找江知念,發布一則通告。”
“溫長安押送犯人路上遇險,廣征神醫前來,為他治病。”
“殿下,江知念不過是一介女流,如今翻案的人證已死,物證也都燒了,她對眼下局勢并無任何威脅,當務之急應該是——”
“閉嘴,孤讓你做什么,你就做什么!江知念掀不起浪,陸君硯呢?”
他的手下恍然大悟,如果江知念下落不明,是不是可以懷疑……
“傳孤命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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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知念抵達丹陽之時,見到了云初和折柳,折柳紅著眼,“小姐沒事就好!”
“扶光在京城如何?沒有人為難她吧?”
折柳搖著頭,“扶光讓奴婢告訴您,她在京城一切都好,現在云萃樓和玉裳閣在她的管理下,也沒有出岔子。鎮國公府也一直護著小姐的產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