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若祁被拆穿,卻還在為自己開脫,只是沒什么底氣,他上前一步試圖好好解釋,“念念,你也知曉,我不是真的想傷害你。”
被江知念躲開。
他指著那香爐,“你是不信?這香爐里燃的也是你最喜歡的香。”
真是可笑,一邊說著不想傷害她,一邊在關她的屋子里燃她喜歡的香,當真以為如此,她就不會怪罪他嗎?
“碰——”
香爐被江知念抬腳踢倒,香灰滾滾散落一地,江若祁驚地連退兩步!
“江若祁,不要把人當傻子!難不成我還應該對你感恩戴德嗎?”
“若非你揚不會放過蓁蓁,我,我也不會出此下策!”江若祁坦,那樣子仿佛是江知念把他逼到這一步,不得不為一般。
“還成了我的錯了?”
江若祁自欺欺人,一口咬定,“這本就是你欠蓁蓁的!你占了蓁蓁的位置十五年,你在江家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時,你知道蓁蓁在受什么苦嗎?”
“如果當年你們沒被抱錯,如今成為太子妃的自然是蓁蓁!”
“何況,蓁蓁與太子殿下兩情相悅,合該是一對。”
到了此時,江若祁甚至還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,說服江知念,“念念,太子根本就不愛你!你為何還要執迷不悟?”
“夠了,江若祁!太子愛不愛我,我根本不在乎!你們既這般肯定太子對江若蓁的感情,何須在意我的態度?又為何要費盡心思壞了我的聲譽?”
這些話,不過是江若祁為了江若蓁作惡的借口罷了!
江知念沒有興趣再聽江若祁蒙昧之,眼簾一垂,不想再看他,“那日我說不會放過江若蓁,今日你且記住。”
“我不僅不會放過她,連你,江若祁,也一樣!”
罷,她轉身離開,江若祁追了過來,卻被江知念的人攔住,江知念走至屋子的門檻處頓住,只聽她,“半夏,這屋子是大公子精心布置的,便請他在這里多住幾日!”
“是。”
江若祁看著江知念頭也不回地、決絕地離開,他心中一緊,不好,江知念回去一定會為難蓁蓁!
……
折柳氣得嘴里念個不停,“大公子當真過分,要不是小姐察覺出破綻,今日就讓他得逞了!”
江知念面無表情,任誰經歷了這種事情,心情也不會太好。
若是仔細看,便能發現江知念此時乘的馬車,與方才被劫下來的幾乎一模一樣,早上半夏被人絆住時,她就略有懷疑了。
滿院子那么多丫鬟婆子,偏要請半夏去,大抵也是因為知曉半夏會武功,若是在她身邊便沒那么容易得手了。
扶光皺著眉,“大公子竟然可以為了二小姐做到這個地步,像是著了魔一般。”
可不是著了魔嗎?
就算江知念只是個毫無關系的陌生人,也不應該為了江若蓁去迫害他人。
“小姐,您不必難受,我們趁早回去,讓老夫人為您做主。”
江知念語氣略淡,她的三個貼身侍女,分工各有不同,例如半夏和折柳,一個細膩體貼,一個會武功,所以她常常帶在身邊。
扶光自然也不差,可她卻更沉穩,江知念便讓她去幫著管理庶務、鋪子上的事情。
故而,扶光可能還未清楚江家人的脾性。
“江若祁是祖母的嫡長孫,其地位誰也排不上,回府后,此事就不必提了。”
別看祖母平日里總為了江知念訓江若祁,但嫡長孫關乎江家未來,就算江知念如實說來,祖母最多罰罰跪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