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康早上起了一個大早,起來了之后,他才發現事實上不需要他忙活什么,畢竟,他如今也是大老板一個,普通的瑣事,自然有人給他打理好。
王其英和莫名來的很早,隨即,蔡圓也來了,眾人坐著無聊,閑扯了幾句,就準備打個麻將。開始楊康是不準備玩的,畢竟他的東道主,還要招呼客人,準備讓馮玩。
這要以前,馮秀才就同意了,但是經過掬花島一事之后,馮秀才算是乖了,讓楊康去打麻將。
這里,楊康麻將剛剛打了一圈,就聽得樓上腳步響,隨即,就走了下來。
“爺爺,您要打麻將嗎?”楊康問道。
“不了,我出去買點東西。”木易整理一下衣服,說道,“你們玩就是了。”
“好!”楊康點點頭,說道,“要不要叫人給你開車?”
“不用,我自己開!”木易笑道,“你玩兒吧,我十點半的樣就會回來,放心。”
聽得木易這么說,楊康自然不說什么,送他到門口,看著他發動車走了,他才回來,繼續陪他們打麻將。
木易經過這段時間的靜養,傷勢基本已經痊愈,想想在流金灣的時候,楊康雖然不滿他的作為,但也著實不放心他。
如今見得他傷愈,加上邵墨和他說的種種,這老頭身上有,身體強悍之,死不了,他也算是放心了。
木易開車出去,他就是準備照著金陵舊俗,給楊康買一點東西,等著他買了東西回頭,經過一個公交車停靠站的時候,他看到在空蕩蕩的停靠站的地上,坐著一個人……
隨即,木易就感覺不對勁。想了想,他還是放慢車速,掉頭過去。
由于是高檔別墅區,這附近的公交車停靠站事實上都沒什么人。所以,當木易再次把車開過去的時候,那人還是孤零零的坐在地上。
木易把車速放慢,然后摁下車窗玻璃——
沒錯,那人。就是……
可問題就是,小寒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,撿破爛的人都比他好得多,腳上的一雙鞋基本上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,當然,這還不是重點,重點就是,他的身上有著多處的血污……
木易把車在小寒的身上停了下來,然后下車走到小寒身邊,在他面前蹲下來。扶住他的肩膀,輕聲叫道:“小寒?”
小寒只是抬頭看著他,清純的眸里面似乎有些。
“小寒,你怎么在這里?”木易愣然問道,“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還有,誰把你打傷的?”想想,木秀從來都是把小寒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,就是不知道要怎樣才好。
理論上來說,他絕對不會讓小寒一個人回來。還傷成這樣。
小寒只是呆呆的看著他,一句話都不說。
木易伸手摸了一下,發現他臉上也有血污,不。臉上有些青紫的痕跡,應該是被人打的……
這一刻,木易很是惱恨,當即問道:“小寒,說,誰打了你?告訴爺爺。我分分鐘滅他九族。”
小寒依然不說話,只是有些狐疑的看著他。
木易有些不明所以,想想,理論上來說,小寒怎么也不會弄的這么狼狽的出現在這里啊?難道說,是一個容貌長得相似的少年?想到這里,木易看向他的胸口,然后去解他襯衣的紐扣……
當木易動手解他的衣服的時候,他已經可以確定,這人就是小寒。
他的身上還穿著那件紅色的襯衣,普通的純棉衣服,但是,這襯衣并非是華夏生產的,而是西方某個非常有名的牌,當然,這還不是重點,重點是小寒身上的衣服,事實上是專業設計訂做的。
換句話說,全世界就這么一件而已。但是,不管怎么說,木易還是伸手解開他襯衣的紐扣,小寒的胸口,有著道淺淺的傷痕,傷勢已經快要痊愈,但是,傷痕還在……
木易很清楚,這個傷痕是他給他留下的,他在他胸口留下了刀。
有著這個傷痕在,這個人就是小寒,絕對不可能是容貌相似的人……
“小寒,你爸爸呢?”木易蹲下來,看著他問道。
小寒呆呆的不說話。
木易有些無奈,轉身去打開車門——
“老先生——”就在這個時候,大概是小寒以為他要走了。
“嗯?”木易回過頭來,看著他道,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老先生,您身上有錢嗎?”小寒可憐兮兮的說道,“我走不動了,我想要乘個公交車。”
木易搖搖頭,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。
“老先生,我……真的走不動了,我這腳好像斷了,你坐坐好事,給我幾塊錢坐一下公交車好不好?”小寒可憐兮兮的說道。
木易剛才就發現,小寒的左腳和左手,都淤青紅腫的厲害,導致他應該是沒法走了。
木易再次走到他身邊,伸手把他抱起來,放在車內。
小寒似乎呆住了,看著木易,半晌,他才低聲說道:“老先生,你要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