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王其英不知道說什么才好,半晌,他才說道:“小王爺,這一切都是猜測。↖頂↖點↖小↖說,”
“我知道,這一切都是猜測,我一開始就懷疑過老歐,在知道他是老歐他們的老板的時候,我就懷疑過。”楊康靠在椅子上,說道,“事實上,你不說,我也猜到了……那一年,如果小寒不去金陵,我已經死了。他要殺我,真的不用這么拖拖拉拉,如此迂回。”
王其英輕輕的嘆氣,問道:“要查證嗎?”
“不用!”楊康搖頭道,這種事情,還查證什么啊?從他出生開始,他就給他準備了玩伴,給他籌劃好了一切,他會確保他一輩子的榮華富貴,就像木秀對于小寒一樣。
木秀說過,小寒只要學會敗家就好。
而他,似乎也是一樣的,只要努力的學會敗家就好,一個他從來不知道的稀有礦,就賣了六十五億歐元,他就這么大度的對是他,不要了,給他了……
王其英想了想,這才說道:“小王爺,我覺得——我就是說說……”
“你說,你什么時候對我說話這么婆婆媽媽的?”楊康皺眉說道。
“我是說——你可以什么都不做,但是,你需要了解一下子。”王其英說道,“如果一切都是胡清做的,你要報仇就報仇,干脆利落——哪怕是小寒,也就是這樣了,不成功還可以成仁呢。”
“怎么見得我就是成仁的?”楊康忍不住說道,“你怎么說話呢?”
“小王爺,我們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,你要成仁,我們王家都要給你陪葬。”王其英說道,“你自己說。你和小寒……你有幾層勝算?”
“一成都沒有!”楊康搖頭,他賴以驕傲的資本,小寒同樣也有,而他卻是半路出家的,小寒卻是根正苗紅,人家系統的學過一切。
“可現在如果是邵文墨。你怎么辦?”王其英再次說道。
“我還是把他當胡清,我總要找一個算個帳。”楊康冷笑道,“沒有他,能夠鬧出這么多破事來?”
對于楊康的這句話,王其英想了想,才算明白過來,確實,沒有他,當年木易就不會把小寒托付給邵文墨。說不準就不會有太多的破事了。
“我走了,謝謝你!”楊康站起來,把那杯沒有放糖的咖啡全部喝完,然后拿著那疊資料準備離開。
“資料你留下,我只是給你看,沒有準備讓你帶走。”王其英說道,“這些東西都是原件,我還要還回去。”
楊康把那疊資料放下。問道:“為什么給我看原件?”
“我怕你不相信。”王其英說道,“但是。你似乎比我淡定得多。”
“除了小寒的資料,別的,我早就接受了。”楊康搖搖頭。
“小王爺,你應該想想湯先生。”王其英突然說道。
聽得王其英這么說,楊康再次在沙發上坐下來,愣愣然的看著窗外。這個時候,窗外自然是全黑了,只有路上的霓虹燈在閃爍。
那天,他的生日——湯辰慎重的把那把鑰匙給了他,事實上。他應該不是湯辰的退路,而是給他留的退路。
湯辰從一開始,應該知道的就比他多得多,所以,他選擇了木秀,而不是邵文墨。
如果有一天,他一無所有,走投無路,那么,他還有那么一座島嶼……
這個作為一個富甲天下的父親,能夠給他那么一點東西。
“我對不起他!”楊康嘆氣,他感覺,他就是坑爹的,坑了養父,還坑了親生的。
“我走了!”楊康站起來,轉身就要走。
“隔壁房間,有人在等你。”突然,王其英在他背后說道。
“誰?”楊康呆了一下子,問道。
“你猜……”王其英苦笑,他事實上一點也不想安排那人和楊康見面。
“你昨天的相親對象?”楊康想了想,頓時就明白過來。
“是!”王其英說道,“她母親的閨蜜,是我一個表姨——這不,托了關系搭上來,求著見你一面,我也拒絕不了。”
“他要見我,直接找我不就得了?”楊康說道,“何必如此迂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