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楊先生,看樣子你今晚輸定了。
“哦……”楊康不置可否的笑道,“我這不是還有一大塊石頭嗎?怎么見得就是我輸了。”
楊康這么一說,杜志先是一愣,隨即忍不住放肆的大笑出聲,指著楊康說道:“哈哈哈,原來你也知道,那是石頭啊?就你這么一塊頑石,你如何和美玉相比?”
這句話,一雙關,他自然是自居美玉,而楊康成了頑石。
“是頑石還是美玉,現在都之過早。”楊康淡淡的笑道,“有些人金玉其外,卻是敗絮其中,而有些人雖然表面上看著粗糙,肚子里卻是錦繡文章啊。”
“那倒要請教楊老板的錦繡文章?”杜志冷笑道。
聽得他們吵嚷,柳昊走了過來,事實上他今天最關心的就是八號翡翠毛料,真的,這個賭石游戲,他可是占了大頭,雖然連著了別的幾家,但一旦陪出楊康壓下的一千萬,照著一比七的比例,他得陪七千萬啊,這對于他來說,真不是小數字。
想想,柳昊就有些怨念,他今天在嘴賤做什么,邀請楊康參加什么賭石游戲?
就在剛才,老王把那塊翡翠毛料解石出來,就是一塊粗糙的石頭,柳昊終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。
至于楊康和杜密的賭注,誰贏誰輸,事實上對于他來說影響不大,畢竟對于他來說,沒有一分錢的損失。
“還沒有請教師傅貴姓?”楊康看著老王問道。
“免貴,姓王。”老王呵呵笑著。一邊說著,一邊從口袋里面摸出香煙來,撒了一圈。
楊康接了。卻是沒有抽,而是笑道:“王師傅。還要麻煩你,給把這塊翡翠毛料再磨半功夫。”
“呃?”老王看了看石皮已經全部磨掉的粗糙石頭,心中嘆氣,這個小伙子就是不服輸啊,這塊翡翠毛料明顯就是一塊廢料,怎么磨,都是石頭,不會出翡翠的。事實上,他也沒有再解石的打算了。
老王在揭陽解石多年,自然也知道解石的一些規矩,楊康既然提出了要求,他也不便多說什么,當即拿起磨光機,開始擦石。
“呵呵,你不會想要把這塊石頭切成豆腐塊看看吧?”杜志諷刺的笑道,“或者說,你就是看著人家解石師傅不順眼了?”
“我看人家解石師傅很是順眼。”楊康淡然笑道。“我就是看你不順眼而已。”
“你——”杜志怒道,“你以為我就看你順眼了?”
“你又不是美貌大姑娘,我要你看我順眼做什么?”楊康淡然而笑。“杜先生,你不會有特殊愛好吧?”
說著,楊康還故意退開幾步,說道:“我聽說——有那種愛好的人,容易得病,謝天謝地,我們的賭注是銀行轉賬,否則,我還真怕了。”
柳昊發現。楊康的一張嘴也夠刻薄的,真的。罵人都沒有帶一個臟字,而杜志的一張臉。已經氣的有些發白。
“你才有病,你全家都有病。”杜志大聲罵道。
“我全家都很是正常。”楊康笑道,“不過,你很快全家都會有病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敢咒我?”杜志指著楊康,氣的面紅臉漲。
“嘖嘖!”秦教授在旁邊插口說道,“杜先生,令尊沒有什么高血壓、心臟病等老年病吧?可有帶藥?如果沒有,我剛才來的時候,看到隔壁有家藥店,真的。”
說最后兩個字的時候,秦教授那是一臉的誠懇——讓人沒法子懷疑他的誠意。
楊康發現,秦教授不愧是木易的徒弟,不但一把年紀了,還會賣萌,會撒嬌,就連著一張嘴巴,也夠刁鉆的。
他是實在受不了杜志一而再,再而三的咄咄逼人,真的,他都想不出來,他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杜志,讓他看他如此不順眼,甚至,最后和他賭上了家產。
他剛才私下里找譚江平問了一聲,得知杜密在北方確實有些權勢,手了也有些錢,但是,一億歐元——他是絕對沒有的,現在拿出來的錢,勢必就是他利用關系找別人挪借過來,今晚一旦輸掉,杜密唯一的下場就是變賣家產賠補。
可根據譚江平所說,就算杜密變賣家產,他也湊不出這么多錢來。
這一家人真的有病,不就是一只翡翠番茄嗎?值得嗎?
這個時候,王師傅已經照著楊康所說,把那塊石頭的一面磨了半公分,里面,出現一層細膩柔潤的黑鎢砂皮來。
“啊……怎么又有石皮了?”老王解石半輩子,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古怪的事情,當即就忍不住叫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