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甲,說道:“除了指甲沒有長好,別的都好了——醫生說,再有一個月的時間,新的指甲長出來,舊的指甲蛻掉,就看不出來了。事實上也沒什么,這些年,我都習慣如此了!”
楊康看著他,終于問出心中的疑惑: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先去流金灣。”小寒說道,“然后可能去加拿大或者澳洲……”
“流金灣是什么地方?”楊康問道,他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名啊?或者說,國家名字?
“就是南太平洋上的一個小島嶼。”小寒笑道,“私人島嶼,你不知道很正常。”
楊康點點頭,表示明白,問道:“你去澳洲做什么”
湯辰無意中曾經對他提過一句,邵文墨的老窩就在澳洲——當年邵文墨遇到游娟之后,就和游娟約定,讓她帶著素素前往澳洲,他將會在澳洲和素素舉行婚禮。
但是,當游娟帶著素素回華夏之后,素素卻是喜歡上了湯辰,從此就沒有踏足過澳洲。
小寒笑了笑,說道:“家父早些年并沒有準備做東南亞市場,后來他準備做的時候,東南亞市場也就是這么大,還都被幾個大家族把持——所以,想要插手進來也不容易。不過,既然他老人家想要做,我這個做兒子的,也得盡點心,你說對吧?”
“你——”楊康一愣,突然說道,“邵叔叔好歹養了你半年啊,小寒!”
小寒依然笑得很是溫和,說道:“小王爺,你想偏了,我可不敢動邵叔叔,別開玩笑了,我老爸都不能夠奈何他,他和我老爸折騰了這么多年,關系也就是亦友亦敵,他們兩個有賭約的,十多年也沒有分個勝負,這種事情,哪里輪到我插手。我就找個比較薄弱的家族插手——”
“小寒,你也不能夠動湯辰!”楊康一瞬間,已經明白過來了。
“哈哈!”小寒忍不住笑了起來,說道,“我的目標就是湯家,湯家沒有湯辰,余下的眾人,和你又有什么關系。”
“你不是致力做寵物嗎?”楊康咬牙切齒的說道,想起邵文墨對他說起過,他要讓湯辰眾叛親離,嘗嘗千里逃亡的滋味,想到這里,他頓時滿心不舒服。
難道說,他真是那個坑爹的孩子,坑了養父,還要坑親爹?
“小王爺,你別怨我!”小寒淡淡的說道,“我長這么大了,還從來沒有被人算計過,這次,湯皓既然敢算計我,那么,湯家就應該付出代價。事實上,你應該感激我,否則,換你出手把湯皓收拾了,你將來怎么去見湯辰,他終究是他的長子,就算他不喜歡,他也是他嫡親的兒子。再說了,沒有湯家拖累的湯辰,才是真正的湯辰——家父曾經說過,他這輩子只佩服過二個人,其中一個就是湯辰。”
楊康差點就要抓狂了,說道:“你要做這種事情,你跑來和我說什么?”
小寒溫和的笑道:“自然就是讓你告訴湯辰,讓他準備好跑路啊!”
“你——這種事情,你不是應該偷偷做?”楊康看著他。
小寒有些頹廢的抓抓頭,把他一頭柔順的、還有些長的頭發抓亂,這才說道:“我爸爸說,兩國相爭,不宣而戰,那是小人行徑,只有東瀛那個島國才干這種事情。所以,我不能夠做這等事情,我好歹要通知一聲。”
楊康仔細的想了想,如果提前通知湯辰,只有他舍得,他大可轉走湯家所有,然后走人,從此另起爐灶。
以他的本事,只要他愿意舍棄家族的拖累,他就像脫困的猛虎一樣,勢不可擋,絕對不會比那個木秀于林的人物遜色分毫。
但是,人心終究是肉長的,他能夠舍棄整個家族?
“另外,我離開華夏,還有一個原因。”小寒輕聲說道。
“哦?”楊康有些不明所以。
“家父在南非的轄地發現了稀有礦——就是那種放射性礦物質,反正,不是寶石類。”小寒說道,“家父對于那種東西沒有興趣,準備拍賣開采權。”
楊康一愣之下,已經明白過來,當即試探性的問道:“華夏也參與了?”
“是!”小寒輕輕的說道,“我爸爸是地地道道的華夏人,他們要是把話說得客氣點,價錢有個大概,也就是了——可是,也不知道他們那邊的代表談判官怎么想的,居然讓我爸爸無償奉獻,我爸爸惱了,這事情沒法子談了。我爸爸說,邵叔叔也有股份,但目前還沒有人知道,主要目前的一切,都是他出面的,但讓你也小心點。”
楊康很想罵——華夏都派遣了誰做談判啊,腦殘了不是?好端端能夠拿下的項目,為什么要說得那么難聽?
“所以,我爸爸說,東南亞很重要,否則,他也不至于讓人這么欺辱了,如果這次出面主辦的人是邵叔叔,你看看,別人敢說什么?”小寒說道,“既然他都說這話了,我又是他這邊東南亞負責人,那么,我就要幫他建立隸屬于他的東南亞勢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