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白的香煙已經抽完了,所以,他又點了一根,說道:“師爺,我感覺你多想了,大公子能夠有什么問題?楊崇軒在古董鑒定上面的造詣非常高,不是我說,只怕我們都比不上他。大公子是他一手養大的,自幼蒙他教導,加上大公子又聰慧,自然在這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詣。至于那張倪瓚的《墨竹圖》,讓胖子問問,他從什么地方弄來的?”
“好!”郭胖子爽利的答應著,反正,他和楊康住在一起,沒事慢慢問就是。
“我能夠不擔憂?”師爺的聲音,一下子就提高了很多,說道,“你們自己想想,這事情有多危險,如果大公子撐不住,一時想不開,自盡的可能性都有。
或者,他們的目的,就是要逼著大公子自盡。
楊崇軒那幅畫打眼,第三天,他那大舅子就上門找他麻煩,對于大公子更是極端羞辱。當時他可是拿著茶水,潑在了大公子的臉上。
在楊崇軒的葬禮上,他說什么的?
這個不算,楊崇軒死后,姜巖假惺惺收留大公子住在玉珍齋,卻是逼著他住在臟亂狹隘的儲物室,但是,有一點你們都不知道——
他們一家子出去玩樂,然后臨出門的時候,姜巖故意把儲物室的門從外面鎖上,把大公子關在儲物室一天一夜之久。大公子差點就死在儲物室。”
“師爺,這不是真的……”郭胖子感覺手都顫抖了一下子,忙著叫道,“我還把他關在房里,難怪那天他那么擔心,我如果一天不回來,是不是就不要把他關一天?”
那天他把楊康哄過來喝酒,結果,兩人都喝得有些高了,早上他醒過來,發現楊康睡得正香,就沒有叫醒他,直接出門去買東西。
出門的時候,順手就把門關上了。
結果他回來的時候,楊康一臉擔憂,怕他把他鎖在屋子里面一天。
“胖子,你混賬!”陳墨忍不住罵道,“你怎么可以做這種事情?”
“那姓姜的一家子,實在太過分了。”吳白罵道。
“這差不多二年的時間,大公子差點被他逼死。”師爺說道,“我這邊的資料顯示,如果不是王記典當行的少東家援手,大公子走投無路,也只有一死了之。我查過,大公子出去找工作,確實有人從中作梗了。否則,他好歹也是金陵大學畢業的高材生,怎么可能連著最普通的工作都找不到?”
“難怪他身體狀況那么差。”郭胖子皺眉說道。
“他常常一天靠著一包或者二包方便面過日子,他能夠多好?”師爺嘆氣道,“有時候他泡面想要燒點開水,魏燕都要罵。”
甄橙搖頭道:“大公子這也過的太慘了,這……也不知道他怎么熬過來的。”
“那個女人,我恨得想要撕她的嘴。”郭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“姜巖是關鍵。”師爺突然說道,“很多事情他都參與了進去,可以說,這事情從頭到尾,他都參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