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錦不著痕跡地瞥了他們一眼,把他們的所有反應都盡收眼底。
秦羽飲了一口茶,笑著說:“沒曾想皇兄還會親自審問犯人。”
“這有什么奇怪的?我們姑爺會的東西多著呢。”
侍劍說起這個來,下巴都翹起來了。
秦羽道:“聽起來挺有意思,不知皇嫂能不能帶我去看看皇兄是怎么審問那個刺客的?”
沈若錦本來就懷疑秦羽,聽到他說這話,越發覺得就是這人派人刺殺秦瑯。
她凝眸看著秦羽,剛要開口,就聽到秦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,“你來晚了。”
秦瑯迎風而至,邁步入正堂,“那個刺客已經招了。”
秦羽微微一滯,而后立刻起身相迎,“不知那個刺客供出誰來了?”
“你猜猜。”秦瑯緩步走到沈若錦面前,挨著她坐下。
秦羽狀似苦惱道:“這如何猜的出來?”
秦瑯道:“別人猜不出來的,你一定能。”
秦羽對上秦瑯的視線,兩人眸色都極深,仿佛無形之間有電光火石迸發。
最后還是秦羽先開了口,“皇兄真是太高看我了。”
“是嗎?”
秦瑯這兩個字說得不咸不淡的。
侍劍上前為姑爺斟茶,結果秦瑯卻直接端起沈若錦那杯茶喝了一口。
侍劍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舉,連忙退到了沈若錦身后。
秦羽看到這夫妻倆不分你我的樣子,忍不住撇了撇嘴角。
誰還沒個夫人了?
秦瑯看著秦羽幾乎沒有破綻的反應,卻越發覺得昨日那些刺客就是秦羽派來的。
他去審問那個領頭人的時候,那人一口咬死是李鴻指使。
李鴻跟鎮北王府一向不對付,在秦瑯和沈若錦廢了李二之后,這梁子就結地更深了。
但李鴻只會在皇帝攪弄是非,不會做出派人暗殺這樣的事情。
何況昨日刺殺他的黑衣人足足有七八十人,李鴻要是能養出這么多殺手,早就派上用場,何必等到現在?
而且那個領頭人身上有狼圖騰,雖然已經費心抹去,但后背大塊的痕跡難以遮掩。
只有北漠人才以狼為尊,將其視作信仰。
可惜那個領頭的寧死不說背后主使,在秦瑯讓人把他放下來查驗全身的時候,一頭撞在刑架上自殺了。
不然秦瑯就讓這個秦羽豎著進來,躺著出去。
秦羽隱約感覺到秦瑯的視線變得十分危險,他放下茶盞,笑著問:“皇兄為何這樣看著我?”
他說:“我聽說皇兄昨夜遇刺,才特意上門探望,不是有意叨擾皇嫂的。”
秦羽故意挑秦瑯不喜歡的說。
秦瑯卻笑了,“四皇子此來大齊,所謂何來?”
秦羽不假思索道:“自然是代我父皇,迎皇兄回北漠。”
“行。”秦瑯笑道:“既然四皇子如此有心,那我就跟你回北漠。”
“什、什么?”
秦羽乍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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