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顧秋離是什么心思,厲梔起身去倒了一杯水,端過來雙手遞給傅行衍。
“我跟顧秋離的事你不要管,做好你的工作就行,知道嗎?”
傅行衍接過水杯,還是忍不住勸道:
“我瞧著顧秋離都哭了,可見是真心待你,再加上你也沒什么女性朋友,如果覺得她這人不錯的話,你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吧。”
有時候他會出差,一上手術臺就是好幾個小時。
怕他不在的時候,媳婦兒無聊。
如果有個朋友陪著,她應該也不會覺得孤單。
但是在厲梔看來,這兩個多月里她要避免傅行衍找她盡妻子的義務,有顧秋離在,或許又多了一個借口。
于是她笑著答應。
“行,我聽你的。”
傅行衍跟著笑了,放下水杯拉過她抱在腿上,忍不住跟她接吻。
厲梔假裝矜持,“傅教授你干嘛呢,這兒可是在學校。”
“你又不是我的學生,不用怕。”
傅行衍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的,越來越癡迷媳婦兒身上的味道。
只要跟她待在一起,他就忍不住想要貼貼,親親。
這種心里裝著一個人,時時刻刻都想看到,每天都能擁有的滋味,可太幸福了。
厲梔笑他,“以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,誰說我小來著?”
“誰說可以跟我結婚,但是不會盡丈夫義務的來著?傅教授,君子一駟馬難追哦。”
厲梔坐在他腿上,勾住他的脖子,眼睛都彎成月牙了。
傅行衍裝傻,“我有說嗎?不是我說的吧?”
他抬手摸上她的腹部,“今天肚子應該沒有不舒服了吧?”
厲梔似能明白他的心思,想要繼續裝,但是裝得了一時,裝到了兩個月嗎?
她懷孕的事,早晚會露餡的呀。
她歪頭鉆進傅行衍的肩窩里,嬌滴滴道:
“老公,我想師父了,我想去鄉下陪著師父一段時間可以嗎?”
只有回道觀,可能才能搪塞得過去。
道觀那里靈氣十足,也好取血畫符,爭取能趕在七月極陰的血月之夜,把詛咒給破了。
傅行衍面色黯然了下來,捧過她的小臉凝視著。
“我上次去找你,也在你那里住了兩天的,怎么沒見著你師父?”
厲梔并不知道她沒有師父。
曾經的師父都是師兄假扮的。
她實話說:“師父經常閉關呀,從小到大我都很少見著他。”
傅行衍有些狐疑了。
從小到大很少見著,又怎么會思念到要丟下他這個丈夫,去鄉下見。
但想到這丫頭從小到大的遭遇,他倒也能理解。
歪頭蹭著她,傅行衍說:
“你再等我半月可以嗎?”
厲梔問:“你要跟我一起去?”
“嗯,學生們放假我就跟你一起去,到時候在鄉下多住一段時間。”
他現在似乎有些離不開這丫頭了。
每天都想見著她。
見不著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一樣的。
所以她在哪兒,他都想在哪兒。
厲梔再也找不到借口拒絕了。
只好隨口答應。
這會兒聽到門口傳來動靜,她慌忙從傅行衍腿上下來,站在旁邊假裝是個學生來找教授探討問題。
傅行衍也急忙整理了下著裝,故作嚴厲的看著媳婦兒。
推門進來的是一個女老師。
瞧見傅教授的辦公室有個學生,她小心翼翼開口:
“傅教授,沒打擾到你吧?”
傅行衍擺手,“沒有,是有什么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