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梔見顧硯深很快驅車走了。
帶著顧秋離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,她趕緊打車回了學校。
回到她跟顧秋離的宿舍,抽出符紙開始畫符下咒。
咒顧硯深這輩子都得不到幸福,永遠達不成心中所愿。
其實也可以咒他英年早逝。
只是咒別人早死這種事,也會對她有所損傷,所以她不敢隨便給別人下咒。
正在畫符咒的時候,手機響了。
厲梔拿起來看了一眼,居然是傅行衍的號碼。
她趕忙調整好情緒,按下接聽。
對方聲音很冷,“你人在哪兒?”
厲梔笑起來,答非所問,“怎么啦?你想我啦?想我去找你?”
“聽說你出校門了,帶著顧秋離一起出去的,厲梔,你一個人胡鬧就算,帶著別人出去鬼混什么?”
厲梔一驚,不明白傅行衍是怎么知道她帶著顧秋離出去的。
想到顧秋離的事,不知道需不需要告訴傅行衍,讓傅行衍去給她主持公道。
正焦頭爛額之時,對方又呵斥:
“趕緊給我回來,來我公寓。”
厲梔想說她在宿舍睡下了,但還沒出聲,電話就被掐斷了。
她沒轍,只好收起符咒,回頭交給顧秋離,讓她拿去放在顧硯深身邊。
最后也得老老實實趕去傅行衍的公寓。
來的時候,公寓門是給她敞開的。
厲梔探頭探腦的走進去,看到老男人坐在沙發上,一身睡衣姿態尊貴優雅,她笑著朝他靠近。
“老公,你找我什么事呀?”
傅行衍抬頭看她,女孩兒身上一股子酒精味兒撲鼻而來。
他緊蹙眉頭,聲音冰冷,“帶顧秋離去喝酒?”
厲梔知道傅行衍不會喝酒,之前婆婆跟她說,他也討厭自己的學生抽煙喝酒。
厲梔忙搖頭狡辯,“沒有啊,我又不會喝酒,怎么可能帶顧秋離去喝。”
“你當我白癡,聞不出來嗎?”
傅行衍忍著心中不悅,吩咐道:
“去衛生間打半盆水來。”
厲梔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,郁悶地轉身去洗手間照做。
端著半盆水來到男人面前,實在有些不理解:
“老公,你不會是想讓我伺候你洗腳吧?”
這種事她可干不來。
想要壓榨她,她分分鐘提起抗議。
傅行衍沒看她,要求道:
“抬起來,舉到頭頂,什么時候知道錯了,保證下次不敢了,再回去休息。”
厲梔一聽,欲哭無淚。
敢情這是要罰她啊。
把她當他的學生來處理了?
厲梔哪兒愿意受苦,半秒猶豫都沒有立即認錯道:
“那我現在就知道錯了,保證下次不會再犯,可以不舉了嗎?”
這半盆水也有好幾斤呢,舉在頭頂可費勁兒了。
她還是先識趣投降吧。
傅行衍看她,有些無語,“我以為你很有骨氣,寧愿受罰都不會認錯的。”
厲梔笑起來,“嘿嘿,我是有骨氣,但這種受罪的事能不受我自然不想受啊,我錯了,我認錯,不罰了好不好?”
傅行衍,“……”
失算了。
他應該先讓她舉幾分鐘再說認錯的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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