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人就是不對,跟她道歉。”
厲梔錯愕。
這人讓她道歉?
憑什么?
他到底是誰的老公啊。
就算他們剛結婚,沒感情,但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吧!
厲梔跟著沉下小臉,很是不服氣:
“我又不是你的學生,為什么要聽你的,像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老師,又能教出什么好學生來。”
冷冷地剜了一眼還在假裝抽泣的裴清清,厲梔沒多看傅行衍一眼,轉身揚長而去。
傅行衍背脊挺直地矗立在那兒,看著厲梔遠去的背影,莫名有種難堪。
這女孩兒,真是好大的脾氣。
她不僅有兩副面孔,看來是三副。
還不等傅行衍再出聲,裴清清抽泣著低聲道:
“傅教授,你不要聽信那個女人的,我,我對您沒有那種心思,我只是……”
“收拾東西走,你被開除了。”
傅行衍沒等她說完,丟下話闊步遠去。
留下的裴清清僵站在那兒,猶如晴天霹靂,雙腿發軟的一下子癱軟在地。
她被開除了?
她好不容易考上的醫科大,本碩連讀七年。
這眼看著很快就要畢業了,現在卻被開除了?
她如果被開除了,還怎么滿足父親的要求,繼承父親的醫院。
裴清清眼淚如注,卻也沒時間傷心,趕忙起身回家去找母親想辦法。
晚上,厲梔接到了傅夫人的電話,讓她跟傅行衍一起回家。
想到那個老男人幫裴清清的事,厲梔心里來氣,不愿意去喊他,自己出校門去打車。
結果車沒打到,路邊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過來停在了她的面前,車門被推開。
轎車上,男人醇厚低沉的嗓音響起,“上來。”
厲梔彎腰看到是傅行衍。
盡管生他氣,想到這是他的新婚丈夫。
她好不容易成為他的妻子,還得慢慢跟他培養感情,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。
她坐上車,卻又忍不住板著小臉,不愿意多說一句話。
反倒是傅行衍,正襟危坐主動跟她說話。
“你跟裴清清什么關系?”
錄音里,他似乎聽到裴清清說這女孩兒給弟弟祈福,倆人同稱一個爸。
但他們又不同姓。
母親給他找的這是什么身份的妻子,怎么會跟自己的學生有關聯。
厲梔雖然來氣,卻也沒隱瞞,跟他說實話:
“裴清清是我爸在我媽生我去世后,不到一年娶的老婆帶進門的孩子,比我大幾歲。”
傅行衍一聽她母親去世,忍不住看她。
“比你大幾歲她在上學,你20歲怎么沒上學?”
厲梔翹著小嘴,還是很不高興。
“我爸聽信裴清清母親的話,覺得我是克星,在我十歲的時候就把我送山里去了。”
這十年,沒人知道她是怎么過來的。
好在留在道觀,她也是學了些本事。
不然也不會被厲夫人選中,成為傅行衍的老婆。
想起剛才的事,厲梔還是來氣,不愿意再跟傅行衍說話,轉頭看向窗外。
傅行衍見她身世可憐,也沒再多說。
倆人到家后,介于他們倆今天領證,傅夫人特地讓廚房準備了豐盛的餐點。
大別墅里也裝扮一新,到處掛滿了喜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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