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著一個丸子頭,一身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,怎么看都像他教的那些學生。
如此年紀小的孩子,即便只是結婚,他心中依舊負罪感十足。
但不知道怎么的,聽她說只是為了錢,他又很不爽。
最后冷冰冰地回了一句,“你最好也是這樣想的。”
厲梔抿抿小嘴,沒再回他。
她才不是這樣想的。
她不僅要跟他有夫妻之實,還要跟他生孩子。
如果能幫助他躲過三十歲那道坎兒,她得再多生幾個,這樣才算是報答了他當年的救命之恩。
很快,轎車抵達了民政局。
工作日的下午四點,民政局里沒什么人。
厲梔跟傅行衍迅速填了資料,拍照,領證。
這一系列下來半小時都不到。
當倆人拿著結婚證走出民政局的時候,厲梔懸著的一顆心方才掉進肚子里。
小臉上也是掩飾不住地掛著笑。
但她身邊的男人就極其不高興,都不愿意再跟她多待,丟下話:
“你自己回去,我學校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他留車給厲梔,自己打車回了學校。
厲梔沒多說什么。
反正他們現在是夫妻,今后的每一天都會抬頭不見低頭見,來日方長。
厲梔讓司機也把她送去學校。
知道傅行衍很少回家,學校跟醫院是他的常住地。
所以她也打算在學校有份工作跟住處,方便她跟傅行衍培養感情。
一個電話打到傅夫人那里。
傅夫人就幫她安排好了。
晚飯的時候,知道傅行衍會經常吃學校食堂。
厲梔掐著他去的時間也去食堂。
來的時候可能有些晚了,偌大的食堂里,并沒有多少學生。
傅行衍一個人坐在靠邊窗的位置,連用餐時都在盯著病人的資料在研究。
真不愧為北市最卓越,年紀輕輕就做出巨大貢獻的醫學教授。
可能是他平時太過高冷嚴厲,周圍三三兩兩坐著的學生們,沒一個敢朝他靠近。
但目光又忍不住朝他身上投。
傍晚的夕陽透過窗外的樹林,婆娑地穿過玻璃窗,灑落在他潔白質感極好的襯衫上。
仿佛像是給他鍍上了一層金,看上去熠熠生輝,光彩照人。
厲梔心中激起一片漣漪。
趕忙收回目光打了飯后,再次鼓足勇氣在眾目睽睽之下朝他靠近。
傅行衍抬起眼眸時,便就瞧見了剛跟他領證的小妻子,在他對面坐了下來。
他掃了一眼整個食堂,還有不少學生的。
頓時沉下臉,壓低聲音訓道:“我不是讓你回去嗎?你跟過來做什么?”
厲梔埋著頭,默默吃自己的。
也不跟他對視,用兩個人只能聽到的聲音,低聲跟他說:
“既然我們結婚了,那我就得夫唱婦隨,以后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,不過你放心,我不會打擾到你工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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