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姑娘,在他面前都哭成這樣了,他竟然沒有絲毫憐惜,語氣還越來越重。
白雙雙深吸一口氣,強撐著淡然回答。
“小叔說的只是什么話?我哥不敢,我一個女人家就更不敢了。”
傅寒崢看著她,視線凝了幾秒,冷聲道。
“你說的最好是真話。”
說完,男人理了理軍帽,抬腳,徑直離開了傅家。
白雙雙望著他的背影遠去,僵直的脊背才松懈,額頭上被嚇的全是冷汗。
幸好。
她當時留了個心眼,把自己給摘出去,沒有參與她哥的事。
那個傻子,她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別留把柄,怎么還會被人看到了?
可做這種蠢事的畢竟是她哥。
無論她是否參與,對她多少都有影響,看來那件事得盡快了。
上樓時。
她聽到許穗寧屋里有響動,探頭過去看了眼,眼底瞬間閃過道精光。
許穗寧竟然在傅家,真是天祝她也!
白雙雙興沖沖地跑下樓,去外邊把傅紅梅喊回家。
她帶著傅紅梅回屋里,低聲和她說了什么。
傅紅梅聽完,臉上閃過一絲遲疑,“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?”
“小叔那脾氣,要是知道我這么算計他,肯定會弄死我的。”
“不會的。”白雙雙溫溫柔柔一笑,安撫她,“等小叔反應過來,都已經自顧不暇了,肯定不會找你算賬。”
“況且爺爺也在,咋可能搞出人命,最多就是挨一頓打。”
“但是你想想,他那樣對你們一家,挨一頓打就能報仇,不是挺劃算的嗎?”
傅紅梅眸光閃了閃,明顯是心動了。
“那我試試吧。”
沒多久,白雙雙下了樓,去到廚房。
王嬸正在切水果,看見她,沒好氣地蹙起眉。
“你過來干啥?”
“爺爺今天中午說晚上想吃手搟面,我怕你忘了,過來提醒你一聲。”白雙雙不緊不慢地說著。
隨后,她目光瞥了眼蒸鍋,好奇地詢問。
“王嬸,你在煮的這是什么啊?好香啊!”
王嬸嚴陣以待看著她:“這是給寧寧補身體,可沒有你的份。”
“我就是問問。”白雙雙眼睫低低垂下,掩掉眼底的怨毒。
“王嬸,我聽說這雞湯放點干菌菇會更鮮香,我記著客廳柜子里有干菌菇,你要不去放點?”
干菌菇她之前聽鄰居家做飯阿姨說過,確實是燉湯的好東西,臉色緩和了些。
“算你有心。”
王嬸怕白雙雙偷吃,去客廳取干菌菇時,還找借口帶她出去。
她沒有看到,傅紅梅的身影閃進廚房,又很快離開。
白雙雙見事成了,懶得和王嬸拉扯,上樓找傅紅梅。
“紅梅,怎么樣?”
“好了。”傅紅梅笑得滿面紅光,“嫂子,你就等著看好戲吧!”
白雙雙眸光閃了閃,從兜里掏出一小包東西,壓在傅紅梅床榻上。
……
許穗寧在房間吃完一盤糕點。
王嬸又端著雞湯來投喂她,盛情難卻,她悶頭喝了一湯盅的雞湯。
“寧丫頭,味道咋樣啊?”王嬸期待地看著她。
許穗寧勾唇,沖她豎起大拇指,“好喝。”
目送著王嬸離開,她趕緊灌了幾口水,這雞湯味道有點怪。
也不知是不是放了菌菇的原因。
水喝多了,她又想上廁所,一只腳咯噔著,往廁所去。
……
傅寒崢辦完事回來,已經一個多小時后。
白鐵柱把罪行全招了,擇日庭審,令他意外的是這事和白雙雙沒關系。
他準備先回屋換身衣服,再去給隔壁看許穗寧。
誰料他剛打開房門,看到床上趴著個人影。
傅寒崢蹙著眉,打開屋里的燈,才發現那人影的竟然是許穗寧。
“阿崢?”
似是被開門聲驚擾到,她爬起來,迷迷糊糊地看向他。
這會兒,傅寒崢才看到她只穿了件睡裙,頭發還是濕漉漉的,像是剛洗過澡。
白色睡裙是方領的,因為她亂動,領口歪到了一旁,露出白皙修長的天鵝頸。
巴掌大的小臉上,染上薄薄的紅色。
望著他的大眼睛濕漉漉的,仿佛森林中迷失的小兔,看著就惹人憐惜。
“阿崢,你怎么才回來,我找你都找不到……”
她小聲埋怨了句,從床上站起來,跌跌撞撞走向他。
傅寒崢喉結滾動了幾下,反手關上房門,大步走過去,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,又準備去撈被子給她蓋。
“你腿還傷著,怎么跑去洗澡了……”
話音未落,一只小手攥住他的衣服領口,將他往下一拽。
傅寒崢毫無防備,被她帶到床上。
接著,她嬌軟的手臂環上他的脖頸,仰頭,吻上他的薄唇。
許穗寧覺得,她身體里好像有一團火,將她燒得難受得很。
好像有蟲子沖她皮膚上爬過,帶著一種難以說的癢和期待。
失去理智前,她覺得熱,跑去洗了澡。
結果越洗越熱。
從洗漱間出來,她意識都有些模糊了,進了離洗澡間最近的房間。
躺到床上,聞到被子里那股熟悉的味道,她才舒服一點。
這會兒貼近傅寒崢,她感覺身體的燥熱找到了出口,緊緊攀附著他。
紅唇咬住他的唇。
輕輕碾磨著,誘著他卸開防備,再一點點攻略。
她身上散發的香味在縈繞在鼻尖,讓傅寒崢呼吸滯了滯,理智徹底崩盤。
大手扣住她后腦勺,兇猛地吻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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