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紅梅眼珠子轉了轉,結結巴巴地回答。
“這,這是我買的。”
“放你的狗屁!”傅采薇罵了聲,“你連幾十塊的裙子都要搶寧寧的錢買,哪兒舍得買這么好的羊毛大衣?”
許穗寧拎起一件大衣,“這件大衣是我和薇薇一起買的,我一個扣子壞掉了,她就從廢舊衣服上給她找了個扣子,這扣子那個一模一樣,這你怎么解釋?”
傅紅梅被兩人問的,腦袋亂糟糟的,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辯解。
“我以為這衣服你不要了,看著浪費了,就拿來穿了。”
說完,她把那箱子抱起來,丟到了許穗寧面前,語氣不悅:“你要是還想要,我現在還給你就是了,別上綱上線。”
許穗寧看著那箱子,蹙著眉后退兩步。
“你穿過的,我嫌臟。”
“你……”傅紅梅氣得要命,可被這么多人盯著,又不敢發作。
她壓了壓怒火,聲音盡量平和一點,揚聲問道。
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
許穗寧簡意賅:“很簡單,這些的衣服一共一千塊錢,賠錢。”
“憑什么?”傅紅梅咬著牙反問,“你這衣服放在屋里那么久,都落灰了,這堆破爛,我拿來穿是給你面子,你竟然敢獅子大開口要這么多錢?”
\"不賠錢也行。\"許穗寧冷眼看著她,語氣毫不留情。
“不問自取是偷東西,既然你不接受這樣的賠償,那就去公安局吧。”
一聽到“公安局”幾個字,人群后邊的傅紅梅和傅衛東夫妻臉色都變了變。
實在是,過往被送進公安局的情景歷歷在目,他們心里有陰影,不想再經歷一次了。
“我,我們給錢……”鄭鳳霞替女兒解圍,看向丈夫,“你去咱屋里拿一千塊錢。”
“等等。”傅寒崢突然開口,“一千塊錢是賠償衣服的錢,還有她剛才污蔑穗穗偷了她的人參,這個怎么算?”
說話間,他的目光投向許穗寧,示意她做定奪。
許穗寧沖他眨了眨眼睛,明白了。
“這種小事要是鬧到公安局,和解肯定是要賠錢的,要不就直接賠錢?”
她豎起一根手指,“和解費一千塊錢。”
“你……”傅紅梅瞪大眼,還想罵她獅子大開口,但許穗寧先一步。
“嫌多也行,咱們去公安局,慢慢調解。”
許穗寧看著他們,表情似笑非笑。
傅家大房這一家子之前對她各種經營算計就是為了錢。
既然有機會,她肯定要好好訛一筆,白送的錢不要是傻子。
想到女兒剛處了家里條件那么好的對象,要是真的再這個節骨眼上進了公安局,這個對象怕是都保不住了,鄭鳳霞只能緊咬著牙關點頭。
“好。我賠。”
兩口子含淚遞給許穗寧兩千塊錢。
許穗寧看著手里的錢,笑得眉眼彎彎,完全不遮掩自己的開心。
這一幕看得傅家大房恨得牙癢癢。
傅寒崢看她笑,也被她的笑意感染,唇角微微勾起。
“咳咳……”
傅衛國輕咳了一聲,眼神示意傅寒崢,趕緊收斂一點。
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,人家被整的在哭,他自己在笑有點不合適。
結果傅寒崢看到了,斂了斂笑,又道:“王嬸、李警衛員,以后麻煩兩位多盯著點家里,偷東西這種事最近太頻繁了,以后盡量還是避免一下。”
傅家大房一家聽見這話差點兒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。
這和指名道姓罵傅紅梅是慣偷嗎?”
傅衛國聽見這話,眉心跳了跳,頭疼得厲害。
老五這個混不吝的,他就不該對他抱有幻想。
眼看著傅衛東要扯開嗓子罵人了,傅衛國趕緊喊了聲大哥,把人扯到一旁小聲安撫。
“老五說話就那樣,你別和他計較,不然他更來勁兒。”
“他現在還有理智,在顧忌老爺子的身體,沒打算把這事傳到老爺子耳朵里,你就別和他再吵吵了。”
“這事要是鬧到老爺面前,對紅梅可沒有什么好處。”
傅衛東情緒被安撫下來,但望向傅寒崢的眼神,仍然滿是怨憤和不滿。
要是傅家沒有傅寒崢多好,這樣他這個大哥也不會那么憋屈。
……
傅寒崢對自己這個血緣上的大哥毫不在意。
并非是他親情淡漠,或者是覺得大哥沒本事,單純是看不上他斤斤計較的性子,更別提他一個大男人還打了許穗寧。
雖然他當場打了回來,后來又揍他一頓,但這個仇他是記住了。
一行人走到二樓。
許穗寧扯了扯傅寒崢的衣袖,把人帶到走廊上,問起人參的事情。”
許穗寧上午還要去聚香閣談生意。
傅寒崢下樓吃完早飯,騎車送許穗寧去聚香閣,她今天有生意要談。
路上。
許穗寧抱住傅寒崢,問起人參的事。
傅寒崢不緊不慢道:“你剛出去洗漱,傅紅梅就拿著人參鬼鬼祟祟進來,發到了你的抽屜里。”
聞,許穗寧心臟一緊,“她沒看到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