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他才拱手:“我,我沒治過這樣的病癥,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。”
最后離開的時候,他回頭看了一眼又一眼,最后依依不舍地離開。
顧青蘿:“……”
就挺好奇,方聞名到底是怎么了,他那猶猶豫豫的模樣,似乎是……
舍不得走?
顧青蘿沒心思去想,也沒心思去問,顧父還昏迷著呢。
要不說方聞名以后能進宮當御醫呢,吃了他開的藥之后,一刻鐘不到,顧父就幽幽地醒了過來。
神情悲痛,顯然想的還是袁梅良臨走前說過的話。
“爹,你別傷心了,之前她讓你傷心的還不夠嘛!”顧四眼眶紅紅的,“為了一個從來只知道傷我們心的人難過,值得嘛?”
顧父縮在被褥里,嗚咽地哭著。
畢竟是他捧在手心里,看著長大的女兒啊,哪怕沒有血緣關系,他也疼了這么多年,愛了這么多年!
顧四還要說什么,被顧青蘿給拉住了,眼神示意出去。
幾人離開了房間,留顧父一個人在屋子里頭。
兄妹四個坐在井邊,一個個都沉默不語。
就在眾人默不作聲的時候,外頭的門突然又被人捶響了。
“咚咚咚,咚咚咚……”
帶著憤怒,很不客氣。
顧四以為袁梅良又回來了,騰得就站了起來,怒氣沖沖,“我去開。”
門吱嘎一聲開了,袁望月就沖了進來。
“是你!”顧四有些震驚,“你怎么來了?”
顧青蘿也看了過去。
袁望月一臉的嫌棄,用帕子擦了擦手,像是門上有細菌,弄臟了她嬌貴的手似的:“你以為我想來!”
倒不是她想來,而是袁梅良讓她來的,而且她也不得不來!
袁世俊的事兒她怎么能不管!
前世并沒有聽說過二哥在德興縣坐過牢,要知道,當駙馬條件可是很苛刻的呢,別說過往了,就連祖宗十八代都能查得出來。
若是袁世俊坐過牢,那就是污點,有污點肯定當不了駙馬的,只能做公主的男寵。
她以后可是要做公主的小姑子的,怎么可能讓袁世俊沾染上污點呢。
袁望月不客氣地喊道,“你爹呢?”
顧四瞬間捏緊了拳頭,“袁望月,那也是你叫了十三年的爹!”
袁望月喊他什么他都不在乎,可是卻對疼她寵她的顧父如此無禮,顧四看不下去了。
“現在已經不是了。”袁望月冷冷地道:“你也說了,我現在叫袁望月,不叫顧青蘿,袁梅良才是我親爹!”
“你!”顧四拳頭都硬了。
他不打女人。
“讓你爹出來,我有話要跟你爹說。”袁望月下著命令。
顧四拳頭上的青筋凸起,后槽牙咬得嘎吱響。
爹都因為她說過的話氣暈了,現在才剛剛醒過來,袁望月又跑來興師問罪,爹若是聽到她這語氣……
他擔憂地看向大屋,顧二顧三也是一臉擔憂。
顧父強撐起了身子,喜出望外。
他聽到袁望月的聲音了,原本想著,這孩子來看他了,終于來看他了。
笑還未達眼角,就收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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