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川看著空空如也的房子,整個人懵了好幾圈。
回神之后,他去臥室拿了手機,孟棠那邊響了好幾聲才接通。
“你人呢?”魏川問,語氣帶著一點討好和小心翼翼地試探。
也不跟他打招呼就跑了,看來氣得不輕。
孟棠說:“回學校了。”
魏川真的氣笑了,但也不忘關心:“有沒有吃早飯?”
孟棠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,聽見他的關心,態度也軟了下:“剛到學校食堂打了飯。”
“……還能趕得上學校的飯,到底幾點起的?”魏川問。
孟棠說:“自然醒的。”
魏川清了清嗓子:“今天有事?”
孟棠回:“有,但是不想去木雕工作室了,沒什么勁做活,打算回去把床單被套拆了洗一洗。”
其余時間就在寢室里消磨。
“行,那你好好休息。”魏川說,“我待會兒也回學校,全國賽快開始了,還要訓練。”
今天本來也沒打算留在康鉑,但昨晚急著辦事沒跟孟棠明說,這才導致她一大清早的跑路了。
想明白關竅,魏川真是哭笑不得。
孟棠應了聲:“好,我先吃飯了,掛了。”
每次掛電話,魏川都是讓孟棠先掛。
孟棠掛了電話后,剛拿起筷子,又放下了,她拿出手機,對著餐桌拍了一張照片傳到了共享相冊。
魏川看見,評論:乖,好好吃飯。
孟棠笑了笑,慢條斯理吃完了早餐,回了寢室。
石嵐看到孟棠,抬手摟了下:“我靠,你可終于回來了,感覺好久沒見你了。”
楊可說:“她在忙非遺的校園活動,天天早出晚歸的,你看見才怪了。”
“之后魏川又結束比賽,人家小情侶不得膩歪膩歪啊?”
“也是,這狗糧咱是吃不到了?”
“泠音不在?”生怕她倆八卦,孟棠歪了歪頭,謝泠音的座位是空的。
“去自習室了。”石嵐說,“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?”
孟棠說:“天氣不錯,回來把床單被套洗一下,你們要一起嗎?”
石嵐:“我和楊可前兩天剛洗過。”
“那我去洗了。”孟棠爬到床上,將床單扯了下來。
送到洗衣房之后,她又拿了一套新的鋪上。
在頂樓的床單都不用收,因為今晚鐵定不會干。
孟棠昨晚睡得太遲,她和石嵐說了聲,上床補覺去了。
石嵐嘀咕了句:“昨晚干什么了?”
楊可抵了抵她。
石嵐轉頭:“抵我干什么?”
楊可:“……”
孟棠其實聽到了,但她裝了傻。
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多,起來時,寢室已經沒人了。
孟棠饑腸轆轆地下了床,算她走運,謝泠音帶著一堆吃的回來了。
孟棠坐在椅子上,目光有些呆滯,見謝泠音拎著吃的,撒了一聲嬌:“救命啊,好餓。”
“你現在可以啊,還會撒嬌了。”謝泠音將其中一份米線遞過去:“給,你家的讓我帶給你的。”
“我家的?”孟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魏川。”謝泠音把一次性筷子的塑料膜去掉,“路上碰到了,他給買的。”
孟棠接過筷子,道了聲謝。
竟然還知道她沒吃飯,真是神了,孟棠輕笑一聲,給魏川打了個電話。
剛接通,她又掛了,改成了視頻。
接通后,魏川突然懟臉過來:“吃上了?”
孟棠點了點頭,看著他,挑了一口米線送進嘴里。
下一秒,孟棠痛苦地皺緊五官,將米線原路吐了回去。
孟棠消失在鏡頭前的那一秒,魏川就開始鬼吼鬼叫:“孟棠?是不是被燙到了?”
謝泠音拿過手機,說:“應該是燙到了,她去衛生間了,你等等,我去看看。”
魏川蹭一下站起來,大步出了寢室的門。
孟棠用冷水沖了十來分鐘,才覺得有點活過來。
剛坐下要繼續吃,手機里的魏川已經到了樓下。
米線還很燙,孟棠索性下了樓。
魏川見到人,捏著孟棠兩腮抬起了臉:“我看看,燙傷了?”
誰能大白天的在外面伸舌頭?孟棠握住他的手腕,示意他松開自己:“沒事,冷水沖過了,只是有點疼。”
魏川低頭輕輕碰了下她的唇,毫不掩飾眼底的心疼。
“我帶你吃飯去,不吃米線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孟棠皺眉,“扔了缺德。”
魏川:“……一般不都說浪費可恥嘛,這話也太像老爺子說的了。”
孟棠笑了聲:“你對我爺爺還挺了解。”
魏川用手指蹭了下她的臉:“真不跟我去吃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