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懷璋說完,直接掛了電話。
魏川趁他手機還沒黑屏,記下了對方的號碼,隨后將孟懷璋扛回了房間。
洗完澡,魏川看著手機上的號碼開始沉思。
孟懷璋說吃飯可以,打牌不行,聽語氣挺熟悉的。
可他一個因賭博進去的人,就不應該再和會賭博的人來往,還約飯。
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,誰也不能保證孟懷璋會不會再犯。
若是再欠了債,要讓他的孟棠賣老宅嗎?
魏川皺了下眉,真是不讓人省心啊。
看來電話里這個叫“老廖”的人,他得查一查。
不過他這個臉生的一去就得露餡,也不能讓他家里人去查。
想到這兒,魏川根本睡不著,他干脆輕手輕腳出了屋子。
見孟棠的窗戶已經黑了,魏川徑自去敲了孟遇春的門。
敲了兩聲里面沒反應,魏川索性推開了門。
老頭子正打鼾呢,魏川只猶豫了兩秒,晃了晃孟遇春的肩膀:“老頭,趕緊醒醒,別睡了。”
孟遇春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,好半晌才回應過來:“我說你是不是有病?這大半夜的,是喊我起來重睡嗎?”
魏川撓了撓頭:“還不是你那不省心的兒子,我懷疑他又得去賭。”
孟遇春一下清醒了:“你說什么?”
“老廖你認識嗎?”魏川說,“他打電話過來約叔去吃飯,但叔說只吃飯,不打牌。”
孟遇春蹙了蹙眉:“這個老廖是開麻將館的,他以前和懷璋是朋友,麻將館是不抽水的,賺的是場地費和餐飲銷售。”
也就是說,在那邊的打牌都是消磨時間,娛樂而已,不到賭博的程度。
但孟懷璋有前科,即便是麻將館,他也不能去。
“我明天去看看,你睡覺去吧。”
魏川應了聲,返回了房間。
第二天上午,魏川明顯心不在焉。
再一次的發呆弄掉手機后,孟棠忍不住了: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沒有啊。”魏川看向她,“我不是在玩手機嘛。”
孟棠皺了皺眉,往院中看了眼:“爺爺怎么沒在家?”
話落,老頭從前院進了中院。
魏川蹭一下站了起來,孟棠眨了眨眼,他這么急干什么?
“怎么樣啊?”魏川迎了上去。
老爺子搖了搖頭:“沒打過牌,吃了兩頓飯。”
魏川松了口氣,沒打就好,說:“麻將館還是少讓他去吧。”
孟棠這時走過來,問:“你們說什么呢?”
“沒有。”魏川轉身朝她笑了笑,“我關心關心老人家。”
方姐從廚房出來,喊一聲:“吃飯了。”
魏川趕緊去端菜盛飯。
中午孟懷璋不回來,四個人的氛圍挺輕松的,孟遇春問魏川:“明天幾點的車?票買了沒有?”
魏川說:“上午九點的車,趕回家吃個午飯。”
孟遇春點了點頭:“明天讓孟棠送你去車站,以后有機會再過來玩。”
“好。”魏川揚起一抹笑,“我25號訓練就結束了,到時候過來接孟棠去學校。”
孟遇春說:“行,你們自己安排吧。”
下午,孟棠將油泥拿了出來,還沒動手,方姐匆匆跑過來說前面有人找她。
孟棠一愣:“誰找我啊?”
方姐說:“說是你同學。”
孟棠眉頭一蹙,同學?她跟以前的同學沒什么聯系啊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
她放下油泥,出了后院,碰上了來找她的魏川。
“你這急匆匆的去哪兒?”
“方姐說門口有人找我。”
魏川轉了身:“我跟你一起去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
兩人一起出了前院,當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,孟棠自己都有點懵,甚至還有點荒唐。
“周飛?”
魏川挑了下眉,將對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,個子挺高,應該超過185了,看身材,也是經常運動的人,臉也就那樣,跟他是沒法比的。
魏川索性倚靠在門邊,漫不經心地看著對方。
周飛笑了笑:“我聽說你回來了,我正好放假也在家,過來看看。”
孟棠:“……”
見孟棠沒說話,周飛看向魏川,問:“這是你男朋友嗎?”
孟棠不耐煩了:“你到底什么事?”
“中旬有場同學聚會,要帶你男朋友參加嗎?”
“滾!”魏川趕在孟棠之前開口,眼神驟然發冷,壓著視線看向周飛。
孟棠回眸看過去,顯然沒想到魏川這樣直接。
周飛也愣了。
“聽不懂?”魏川走到孟棠身邊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魏川是金玉養大的少爺,修養是有的,但生起氣來,脾氣也絕對是夠的,氣勢也足夠壓人。
周飛不是瞎子,一看魏川就不是自己能得罪的。
只怕曾經的那些事,孟棠已經跟他說了。
鐘文進跟他說了一嘴,他一時上頭跑過來,簡直是自取其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