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辦啊?”孟棠微微死了一下,“雖然魏川說了只是去看他比賽,但肯定會見到,見到應該怎么辦?”
謝泠音失笑:“見到就正常打招呼啊,又不是見家長,你怕什么。”
孟棠嘆了聲氣:“我緊張。”
她跟魏川才談多久啊。
“沒事。”謝泠音拍了拍她,“我到時候陪著你。”
孟棠也只是發發牢騷,魏川說他姐姐也會去現場,想到魏思嘉,孟棠提著的心稍稍放松。
想通了之后,她拉上床簾睡覺去了。
第二天是周六,上午十點,她去了博物館。
最后一天,只剩下一個砑光上蠟這一步驟,花了不到一小時的時間。
這個步驟是李寒津來的,孟棠全程沒有動手,她只是看著。
結束后,孟棠問李寒津:“你手藝半點沒生疏,為什么現在走商業化路子?”
李寒津笑了聲:“賺錢啊。”
孟棠張了張嘴,無話可說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掉錢眼兒里了?”李寒津說,“當初師父將我趕出門,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不就是怕我給不了你物質豐滿的生活嗎?”
孟棠:“……你沒救了。”
爺爺可能會有這方面的意思,但更多的還是她和李寒津,根本就不合適。
老爺子火眼金睛,活了一輩子,還沒怎么看錯過人。
現在來看,當初早早將他逐出師門,也算未卜先知了。
李寒津太不坦蕩,小人也。
孟棠一不發,背著包出了博物館。
三天后,全國賽熱烈打響。
孟棠火急火燎進了宿舍,手上拎著一堆吃的。
謝泠音趕緊接了過去,問:“石嵐和楊可呢?”
孟棠說:“她倆去買鹵貨了,怎么樣?開始了嗎?”
謝泠音說:“快了,先坐吧。”
她們在寢室搞了個投影儀,是許鶴清弄來的裝備。
第一場比賽,下午兩點開始,z大對陣文瀾工業大學,是北方帶去的基層賽冠軍。
比賽一開始,石嵐她們啃雞爪啃得停不下來,孟棠卻沒心思吃東西了。
許鶴清喜歡看比賽,謝泠音一直跟著他看,所以比孟棠懂得多。
孟棠雖然也弄清了規則,但還是想找個人確認一下。
她靠近謝泠音,說:“你有沒有感覺,這個文瀾工業大學很強?”
謝泠音點點頭:“好歹也是基層賽的冠軍,但你也別憂心,這才哪到哪,后面的比賽只會越來越難。”
孟棠點了點頭,拿起手機,背過身,對著自己和投影儀自拍了一張。
比賽繼續推進,兩方打得難舍難分,誰也不讓誰。
但文瀾工業大學的整體水平拔不上來,魏川和隊友之間又默契十足,第二節時,比分逐漸拉大。
孟棠的眼中只能看見一個人,當魏川持球推進時,整個球場的節奏盡握他手。
即便是高速移動中仍保持著不可思議的平衡。
攻擊時像一道風,防守時是一張網。
他的攻擊性在球場上體現得淋漓盡致。
“嘖嘖,是真的帥啊。”石嵐沒忍住夸了句,“以前我會在網上大喊,這樣的男人到底是誰在談,這一刻,我得自豪地承認,是我姐妹在談。”
“……”
孟棠笑了笑,再次看向屏幕里的魏川。
他奔跑時仿佛帶著火焰,灼眼到現場的女生瘋狂地喊他的名字。
他也在這樣的呼喊中,贏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。
孟棠笑了聲,轉頭和謝泠音碰了下奶茶。
這場晉級打到26號,z大一路高歌猛進,全都拿了名次。
之后也一路順利晉級,孟棠每次都拍了自己看直播的照片,打算到時候留給魏川看。
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大半,學校里關注cubal的人少了很多,因為要期末考試了。
今年z大放假比較早,不到七月就全部放了。
12號當天,z大成功進入四強。
四強一出,各大媒體全都進行了報道。
之后的finalfour在花城舉行,孟棠想去現場。
她一個人偷偷地去,倒不是不信任魏川挺不到總決賽,而是想要見一見去年的此情此景。
她在網絡上搜過魏川去年進四強的比賽視頻,意氣風發。
今年,她想站在他身邊,哪怕在旁邊看著也是好的。
孟棠當即拿出手機,這次去花城有點遠,恐怕要坐飛機。
官方渠道的門票開售時間就在明天,孟棠怕魏川知道她過去,選了最便宜的山頂票。
買完票,她又在比賽體育館附近訂了酒店。
z大就住隔壁的公寓式酒店,是學校專門包下來給球員住的,比賽期間,非專業球員和相關工作人員進不去。
雁清沒有機場,15號上午,孟棠轉車去了另一個城市的機場。
直至晚上九點才落地花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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