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笑!”厲戰天還沒來得及開口,金多寶就不悅道:“區區一個圣子府,也配跟我大師姐的性命相提并論?”
“沒錯。”文書瑤道:“至少,也得以命抵命才行!”
厲戰天沒說話,但是手中長棍上散發的光芒愈發璀璨,儼然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。
三人態度極其強硬,毫不退讓,令凌望岳臉上的笑容僵硬一瞬。
他知道,解鈴還須系鈴人,便看向葉明晞:“葉仙子,你已知道,圣子寫下閻王帖時,并未給閻王殿任何酬勞,足以證明,圣子只是隨意為之,并非有意置仙子于死地——況且,仙子也并未因此受到實質傷害,不如,仙子今個兒,就給老夫個面子,將此事就此揭過如何?”
葉明晞挑眉:“并未受到實質傷害,就可以當此事沒發生過?”她說著,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:“抱歉啊,凌副島主。在我這,從沒這樣的道理,在我這——誰要殺我,我就殺誰,不是我死,就是他亡!”
她臉上帶著笑,聲音也淡淡的,但話里的殺意卻令人心驚,這樣者間反差,讓場間不少人心頭都莫名發涼。
“沒錯!”金多寶立馬表明態度:“大師姐沒有受傷,是因為大師姐的靈獸厲害,換了旁人,可能早就死了——不論如何,今日衣空懸必須付出代價!”
沈清風作為神機閣天下行走,也點了點頭,說了句很公道的話:“說實話,凌副島主,你的面子與葉仙子的性命相比,確實不值一提。”
“……”凌望岳被幾個小輩一個比一個不客氣的下了面子,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。
“看來,凌某的面子確實不值錢。”
他向后退了幾步:“那不知,我們島主的面子如何?諸位,這位是我們懸空島島主,他親自來此,便是為了與諸位化解誤會,不知諸位,可愿與我們,各退一步?”
不等厲戰天幾人再次開口,他繼續道:“畢竟,黃金樓樓主如今回到了黃金樓,我們是他的盟友,你們是他欣賞的小輩,想必,他也不愿看你我雙方大動干戈。”
語之間,隱約想以黃金樓樓主壓人。
“哼。”厲戰天冷哼一聲:“我不管什么樓主不樓主,衣空懸他敢給我大師姐下閻王帖,就必須付出代價,我也不為難你們——叫衣空懸出來,我要與他生死決戰,為我大師姐出這口惡氣。”
“小輩。”此時,一直沒有開口的懸空島島主神色冷淡道:“凡事適可而止。“
他看上去年紀極大,頭發花白,穿著一身白袍,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:“生死之戰不必再說,我兒空懸觸犯閻王殿規矩,已去黃金樓負荊請罪,你們若想鬧,直接去黃金樓便是。”
“去黃金樓負荊請罪?”厲戰天愣住:“既然不在,為何不早說?”
葉明晞眉心也微蹙了一瞬,但很快又松開,看向黃金樓的方向。
先前在黃金樓樓主的馬車里,她曾問過那位樓主要殺衣空懸嗎?黃金樓樓主并未正面回答,不知如今衣空懸去負荊請罪,那位樓主會怎么做?
她正想著,那邊厲戰天就回過神,語氣冰冷道:“衣空懸我自會去找,不過,既然他不在,那我師妹又在哪里?”
“你說蓁蓁仙子。”凌望岳能屈能伸,見他沒不依不饒,臉上就重新露出笑容:“她在圣子府中,來人,快請蓁蓁仙子出來。”
殘破的圣子府內,葉蓁蓁臉色蒼白:“師尊,怎么辦,我要如何跟師兄師姐們解釋?”
“怕什么?”她識海中,蒼老的聲音回答她道:“一會兒你只管默念法訣,照我先前交代的做,定然不會出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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