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鏡子前,他摘了眼鏡,從臉上撕下一張薄薄的面具。
鏡子里,男人擁有一張跟傅時彥有幾分相似的臉。
唯一不同的,傅時彥生了一雙桃花眼,男人則是遺傳了母親的瑞鳳眼,給人一種笑面狐貍的感覺。
他看著鏡子里,嫉恨著這張和傅時彥相似的臉,也痛恨自己跟他不同命。
咬牙道:“所有人都不看好我,偏偏我最爭氣。看著吧,我會向所有人證明,我比傅時彥優秀!”
宋汀晚可不知道,自己簡單的一句話就讓這個男人破防。
等傭人阿姨送來她要的東西,還不忘諷刺地說了一句:“喲,看來是下血本了啊,你家老板不會因為買瓶酒就破產了吧?”
阿姨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這么說。
但礙于自己不能說話,只能用手比畫著。
宋汀晚目光淡漠地看了她一眼:“我看不懂手語,所以你出去吧。”
等阿姨出去后,宋汀晚看都沒看盤子里的牛排,而是迫不及待地開了酒,直接仰頭就炫了半瓶。
“嗝……”
打了個酒嗝,然后回到床上躺下。
她就不信了,這還能說不著?
思緒剛落,宋汀晚直接秒睡。
大約半個多小時后,阿姨看著時間過來,準備把餐盤收走。
結果推門進去,發現鐵鏈散落在地上,屋里一個人影都沒有。
一瞬間,阿姨嚇得臉色巨變,迅速下樓敲響眼鏡男的房門。
“怎么了?”
阿姨飛快地比畫著手語:那個姑娘不見了!
眼鏡男臉色一沉,急切地往樓下走:“怎么可能?你不是用鏈子鎖著她嗎?”
他沖到房間四處尋找,桌上還放著沒動過的牛排以及半瓶紅酒,就連鐵鏈上的鎖都完好,沒有撬開的痕跡。
“人呢?是不是你放走了?”
眼鏡男眼神陰森森地瞪著傭人阿姨,嗓音冷冽。
傭人阿姨用來搖頭,臉上滿是恐慌。
“不是你的話,她怎么可能會逃走?你自己看看鐵鏈,鎖都沒打開!難道不是你用鑰匙放了,又裝模作樣地鎖上嗎?”
面對眼鏡男的質問,傭人阿姨已經慌得不知道該怎么解釋,一個勁地比畫著,口中發出呃呃啊啊的聲音。
“夠了!”眼鏡男煩得大吼。
傭人阿姨立馬噤聲,恐懼地往后縮了縮。
眼鏡男深吸一口氣,寒聲道:“現在天已經黑了,她跑不遠的,跟我去找!”
彼時,另一邊。
荒郊野外的路邊,宋汀晚憑空出現在草叢里。
醉醺醺的她只覺得身下硌得慌,迷蒙蒙地往旁邊翻了個身,接著就滾下了路邊的溝渠。
“哎喲……”
這一摔,給她摔清醒了幾分。
宋汀晚揉著屁股,暈乎乎地坐起來,大腦緩慢地重啟。
夜風呼呼吹來,四周全是沙沙聲。
她用力睜了睜眼,發現自己真的隨機傳送后,立馬欣喜起來。
“好好好,傅時彥誠不欺我啊!”
“護身符,我的護身符。”
宋汀晚骨碌起身,借著月光在草叢里尋找。
沒一會兒,就在身下摸到了被她扔在這里的護身符。
收好護身符后,宋汀晚也分不清方向,暈乎乎地沿著路往前走。
可就在這時,一束燈光由遠而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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