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汀晚有些后悔。
如果知道會碰上個瘋子,她一開始就該搏一搏,不會為了弄清楚誰在背后搞鬼而冒險。
但后悔已經來不及了。
目前唯一慶幸的是,這個瘋子還沒有表現出要傷害自己的行為。
她此刻被綁著手腳,嘴里也塞了東西,那叫一個沒招。
眼鏡男從后視鏡看了眼被扔在后排座的宋汀晚,見她乖乖的不掙扎,很是滿意的勾勾唇。
車子在顛簸的路上行駛,晃來晃去的,讓宋汀晚有些難受。
“你這么聽話,傅時彥對你應該很不錯?”眼鏡男一邊開著車,一邊說著。
宋汀晚翻了個白眼,在心里暗暗罵他是不是腦子有病。
嘴巴都堵著,讓她怎么回?
她懶得理,直接閉眼,暗想自己睡著了是不是就會隨機傳送?
眼鏡男等了一會兒,見她不搭理自己,再次從后視鏡看了眼,以為她睡著了。
他扯了扯唇角,眼底閃過一抹厭蠢,心底對這個跟宋汀晚長得很像的人失了幾分興趣。
不過一想到傅時彥這個時候正在滿世界的找人,他心里有多了一絲暢快。
車子一直沿著被工程車壓爛的泥路行駛,夾在幾輛拉沙石的土方車中間,泥土飛揚,掩蓋住車子行駛的軌跡。
當傅時彥一行人追蹤著軌跡追來,卻在半路一個三岔口處,徹底失去了線索。
他下車看著前方灰蒙蒙的一片,神情陰郁。
沉聲道:“你帶人將這一片區地毯式搜索一遍,凡是能進出京市的路口都讓人蹲守。”
阿坤一臉嚴肅的點頭,立馬轉身就跟后面的手下安排事項。
傅時彥回到車里,用手捏著眉心,極力地壓制著心底翻涌的戾氣。
另一邊,眼鏡男驅車帶著宋汀晚來到一棟位于林中的小洋樓。
四周全是茂密的樹林,只有一條蜿蜒曲折的泥路通往森林深處。
“下車。”眼鏡男拉開車門,語氣冷漠地命令著。
宋汀晚無奈地睜開眼,目光冷漠地看著眼鏡男許久,抬了抬自己被綁著的雙腳。
眼鏡男挑眉,對上宋汀晚的眼睛時,總感覺她罵得很臟。
“抱歉,忘了你還被綁著。”說著,他俯身伸手把人從座椅上拉了起來。
接著,他解開宋汀晚腳上的繩子,動作有些粗魯地拽著她往前走。
這時,一位大約五十多歲的阿姨推門從里走了出來,她穿著傭人的衣服,恭敬地站在一旁。
眼鏡男把宋汀晚推到阿姨面前,淡聲道:“把樓頂的客房收拾出來讓她住,沒有我的允許,不準她踏出房門半步。”
說完,他轉而看向宋汀晚,笑容森然地警告道:“別想著逃,如果被我抓回來的話,打斷你的腿。”
隨后,眼鏡男就扔著宋汀晚不管,徑直上了樓。
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,宋汀晚這才對著阿姨唔唔唔地說著什么。
結果阿姨并不理會,冷漠地帶著她上了樓。
為了防止她逃跑,阿姨從容地從柜子里拿出一條鐵鏈,把宋汀晚直接鎖在了地板上的鐵扣上。
看著她如此熟練,宋汀晚難免懷疑這間房里是不是已經關過很多人。
直到阿姨解開她手上的繩子,宋汀晚這才自己扯掉塞在嘴巴里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