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一開始,他就落入了對方織好的網,很難掙開。
聽到姐姐的話,宋寒舟的腳下意識地挪了一下。
宋昭禮像是預見了一樣,猛地就用力跺了上去。
“嘶——”宋寒舟疼得連忙縮了回去,扭頭瞪他:“很疼,你知不知道?”
宋昭禮手揣兜里:“疼就對了,說明你腦子還在。”
“沒大沒小!”宋寒舟輕斥一聲,卻也沒了追上去的想法。
宋昭禮沒把哥哥的輕斥當回事,嬉皮笑臉地說道:“行了行了,你還吃不吃?吃的話把你這桌的菜打包到我們包廂,別浪費。你吃這些,我們吃新點的。”
“……”
這話給其他幾人都聽愣了。
宋寒舟回頭看了一眼桌上沒怎么動的飯菜,還都是店里的招牌特供。
但想起白溪沅是整容,他瞬間對這些飯菜沒了胃口。
“打包給流浪貓或者流浪狗吧。”
吃是絕對不會吃的。
他又不是有吃別人口水的癖好。
與此同時,飯店外。
白溪沅裝瘋賣傻躲過了宋昭禮讓她親口承認自己整容,逃出來后并沒有立刻離開。
她戴著口罩,將自己捂嚴實后,就找了個角落蹲著。
夏日蚊蟲肆虐,躲在綠化帶后的她差點被蚊子咬得貧血,終于在兩個小時后,看到宋汀晚他們一行人出來。
白溪沅立馬用手機調整角度,拍了好多張宋汀晚的照片。
得逞后,她挑了幾張照片,用備用機發給了汪明山。
附帶了一句話:這是你女兒。
既然這個人不知好歹地跟自己作對,那她不介意送給汪明山玩一玩。
收到信息的汪明山剛在家中毒打了妻子白玲一頓,此刻他累癱在沙發上,一只手里攥著一張揉皺的照片,另一只手還抓著皮帶。
皮帶上斑駁的沾著血,而在他的腳下,白玲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,任由他用腳踩著自己的臉。
“臭女表子,居然敢瞞著我這么久!”
“說,那個臭丫頭是不是你放走的?”
汪明山手里的那張照片,是白溪沅的寫真照。
白玲實在太思念女兒,撿到這張劣質寫真后,就舍不得扔掉。
她明明藏得很好,可汪明山今天突然回來翻箱倒柜,找到這張被她藏起來的照片。
聽著汪明山的質問,白玲吃力地睜了睜眼,可凝固的血液把眼皮黏住,只能掀開一條細縫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不知道你在說什么……”
為了保護女兒,白玲即便是被汪明山打死,也不會透露一個字。
她的回答惹怒了男人,汪明山惱怒地用鞋底狠狠碾著她的臉,咬牙切齒道:“你想死是嗎?”
白玲已經疼得麻木,模糊的視線看向門口透進來的那一絲光亮,仿佛看到了穿著碎花裙,扎著羊角辮的女兒。
“汪明山,你這個畜生……休想再找到我的女兒……”
虛弱卻又堅韌的話更激怒了汪明山。
可就在他想再次動手時,老舊的手機突然亮起。
這是你女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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