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。
姐弟倆來到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。
宋寒舟原本想把宋汀晚送回家后,自己過來。但拗不過她,只能硬著頭皮帶著她一起。
“姐,溪溪性格很好的,應該能跟你成為朋友。”
“她比我小一歲,大學剛畢業,但已經在娛樂圈打拼很多年了。”
“她原生家庭不好,母親患病需要常年吃藥和做檢查,父親又酗酒好賭,從小都是勤工儉學過來的。”
剛上電梯,宋寒舟就迫不及待地鋪墊。
宋汀晚戴著墨鏡,聽著瘋狂給白溪沅說好話的弟弟,她心里只有兩個字:冤種。
“這些都是她跟你說的?”宋汀晚語氣淡淡的,聽不出什么情緒。
宋寒舟卻搖搖頭,嚴肅道:“我肯定是做過背調的,你弟弟又不傻!”
聞,宋汀晚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。
都被人當猴耍得團團轉還不傻?
她甚至懷疑,這些年公司沒破產倒閉,都是老祖宗在地底下把頭磕爛了。
回頭她去老宅,看看祖墳是不是埋龍脈上了,讓他這么造。
“知道了,我只是跟你來看看朋友,又不是見你對象,緊張什么?”
宋寒舟暗暗捏了一把汗,怎么能不緊張?
他都不敢想,如果姐姐看到白溪沅時,發現對方跟她長得像,會是什么表情!
想到這,宋寒舟一臉賣乖地抓著宋汀晚的袖子搖了搖:“姐,我能求你件事嗎?”
宋汀晚哼笑道:“犯天條了?都用上‘求’了。”
宋寒舟:“姐,你看我現在都二十三了,如果惹你生氣了,咱們能不能回家再打?在外面的時候,給我留點面子。”
宋汀晚:“……”
病房里,白溪沅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看時間。
以前宋寒舟會秒回她的信息,只要她的電話,哪怕他在開會,也會暫停會議接聽。
更別說聽到她受傷,恨不得立馬飛到自己身邊。
可今天,距離她打去電話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!
白溪沅的耐心早在等待中消磨殆盡,整個人都處在暴躁邊緣。
助理捧著一杯水上前,欲又止了好一會兒,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:“溪姐,要不我們還是走吧,反正你傷得也不重,攝影師那邊還在等著呢。”
哪知話音剛落,就招來白溪沅的怒火。
她揚手一把掀飛助理手上的杯子:“讓你說話了嗎?滾遠點!”
玻璃杯摔碎的聲音正好落在剛到門口的姐弟倆耳中。
宋寒舟還是下意識的緊張起來,加快步伐走了進去,關切地問道:“怎么了?”
白溪沅看到他時心口猛地一緊,臉上飛快閃過各種表情,最后立馬擺出一副很虛弱的樣子。
“寒舟,你怎么才來啊?”白溪沅眼眶微紅,撇著嘴,表情很是惹人憐愛。
宋汀晚靠在門框上,看著白溪沅這頂級演技,恨不得拍手叫好。
“我在忙,接到你電話后,就立馬騰出時間過來了。”宋寒舟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,一時間也忘了問她是哪里受傷。
宋汀晚嘖嘖嘖地走了進來,唇邊噙著一絲玩味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