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時嗯一聲,“好。”
謝承安睡著的很快,沒一會兒就安穩了。
夏時給他蓋了被子,出門回房間。
小姑娘已經睡了,但還在謝長宴懷里,他站在窗口,一只手抱著她,手機放在窗臺上,另一只手一點一點,正在發信息。
夏時像剛剛的謝長宴一樣,停在門口沒動。
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變化,但是這男人有了兩個孩子,卻跟從前大差不差。
其實多年前那晚的酒會上,她是看到他了的。
畢竟謝疏風名頭挺大,夏友邦這種愛攀關系的人,怎么會不留意。
但也知道自己不夠格上前,所以只帶著她在不遠處看了一會兒。
那時沈念清在謝長宴身旁,夏友邦還指了一下,告訴她那是誰,說沈念清條件不差,要不然也沒資格。
她當時多看了謝長宴兩眼,沒說話。
其實從夏友邦的語氣里能聽得出,但凡謝長宴沒有個固定的女朋友,他都想替夏令謀一謀。
那是她第一次見謝長宴,沒說上話,算不得認識。
但那一面別的她沒記住,那張臉記得牢牢的,無關其他,長得是真好看。
如今五年過去了,這男人的花期是真長,他沒什么變化,西裝革履的往那一站,仿佛還是那一晚,燈紅酒綠中捏著紅酒杯的謝大少。
謝長宴也跟她一樣,開口,“站在那兒干什么,怎么不進來,被我發信息的樣子迷住了?”
夏時笑了,過去把孩子接過來,“是啊,被迷住了。”
她把小施恩放進嬰兒床,然后到床邊坐下,沒忍住提了,“突然想起第一次見你的場景。”
“被窩里那次?”謝長宴把手機放回兜里,轉過身背靠窗臺,抱著胳膊。
“不是。”夏時說,“當晚的酒會,我和夏友邦出席,在不遠處,他給我介紹過你們,你和沈念清。”
謝長宴開玩笑,“不應該,你長這么漂亮,那場合里有你,我應該第一時間就能記住。”
“你女朋友在身邊。”夏時也順著他的話調笑,“可能沒心思看我。”
謝長宴等了等就說,“當晚的酒會我是不想去的,被他們硬勸過去,我那天心情不太好,當時過來敬酒的人很多,大多數我都沒看,更別提別的地方了。”
所以后來他完全斷片,對那一夜荒唐毫無印象,也一直以為是自己喝多了造成的,根本沒往下藥那方面想。
夏時說,“當時你和沈念清站在一起,郎才女貌的。”
謝長宴扯了下嘴角,過來坐她旁邊,牽過她的手。
鉆戒已經被摘了,又放回到盒子里,她戴著依舊是那一小圈的戒指。
他轉著指根處的戒指,說,“兩家關系好,來往多,對外有放出消息,外界自然會以為我們倆是一對,但其實我們倆誰都沒有明確過。”
夏時也不是要計較這些,嗯一聲,把話題岔開了,問起了沈念清,問她最近如何。
謝長宴沒去上班,但是沈念清的消息他是知道的,她這段時間安安心心跟著她母親做生意,跑業務,走關系。
曾家被沈繼良坑了一下,有點傷元氣,現在她和曾瓊蘭一樣,一門心思都是家里的公司,再沒考慮其他。
當然這中間也有人提議,既然沈念清恢復了單身,家里公司又有點艱難,可以選擇聯姻這條路,找個底子不錯的公司托底。
可曾瓊蘭表示沒這方面想法,她自己婚姻出了岔子,已經不太相信婚姻。
至于沈念清,竹籃打水一場空后,相信對于感情,她也有自己的感悟。
曾瓊蘭隨她性子了,在這方面不太想插手,聯姻之類的,除非沈念清自己提,她是不做過多安排的。
夏時身子一歪靠著他,頭枕在他肩膀上,“她有沒有可能是還沒放下你?”
“不知道。”謝長宴說,“但是我覺得她想開了,這就挺好。”
夏時問,“那你呢?”
謝長宴沒太懂,轉頭看她,“嗯。”
夏時說,“這種事情你能想得開嗎?”
她笑了一下,“如果我離開,剩你自己,你會想得開嗎?”
“你往哪兒走?”謝長宴也笑,“兩個孩子都在,你舍得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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